“全赖当年父亲将我送至树屋,不然亦是命难保全了。甫返故里,我见宅院更胜畴前,是以未敢轻入,只怕房屋已是易主,遂至茶馆当中,又伴计言说那重修宅邸之时只道外出才归,这又是何事理。”詹琪不由将心中所惑和盘托出。
洛阳殷墟自古便是富庶之处,巨商大贾自不必言,即便是武林豪客家底殷实者亦是在此建宅而居,取大模糊于市之说。只手独擎天詹璇倒并非如此,只是世代祖居此处。八年之前灭门惨祸,詹琪便是随了百知子白西风等道别殷墟,现在重返家门自是心中忐忑。
詹琪在一旁点头称是,只听伴计讲提及来。“这詹府当年遭了天火,官府勘验一过,只是将门封了,亦是未作例会,猜想詹氏一门算是绝了。谁知没过一年,詹大侠竟然自本土返回,只道当年遇劫本身出门在外,目下才知家中大祸,是以回籍重修故里。”
詹琪早知这店伙之流耳听八方,眼观六路,动静极是通达,是以取出三钱散碎银两,悄悄放在桌面之上,言道,“我确是本土远来之人,得遇此处歇歇脚,已是有缘,费事小二哥沏一壶大红袍吧。”
伴计又得二钱银子,自是不把那一握之痛放在心上,只是言道,“看公子文质彬彬,这手劲倒是大得很。您莫非与詹大侠厮熟,是以如此冲动,幸亏当下客人未几,我就给您详细言说。”
思至此处,詹琪不由脚下疾行,一起直奔擎天府行去。这擎天府本在繁华之处,然行至面前,却与詹琪所料大相径庭。只见一片院落凹凸错落,院内亭台楼阁尖顶在远处便可见得,近前起脊门楼两侧对称,俱是雕镂了万福图和九紫莲花,两扇黑漆大门紧紧封闭,角门开放,回事房管是处一应俱全,即便门口春凳亦是油的亮光。模糊可见门内两名家人打扮当中年人甚是落拓,正自说着闲话。
詹琪拱手一礼,满面笑意的言道,“烦劳尊管知会本宅仆人只手独擎天他白叟家,只言詹琪求见便可。”门房听得詹琪之名,满身一僵,瞬即笑容满面的抓住詹琪双手,“本来是公子返来了,您且随我来,老爷正在书斋。”
詹琪本欲行进宅中一问究竟。只缘他自出山遇得百知子后见地增加颇多,是以并不急于莽撞行事。如进得宅中,此宅已是易主,本身又如何自处。是以詹琪只是故作落拓在宅院四周逡巡一过,然即回身拜别。
詹琪听了此番言语,又听得铜针二字,不由将本身所知铜针与冷月轩之事言说一过,詹璇听得,微微点头,“想来你对这冷月轩倒是知之甚详。现在天气已晚,我且命人引你至房间稍息,晚间为父与你痛饮一番,再行细谈。”言罢,即命家人将詹琪引出版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