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琪半晌之前于房内运功之时,那老妇本欲探视一番于妙儿,脚步既已踏入房门,只见詹琪周身包裹红蓝两色气雾,不由直吓得三步两步退出房外。只缘这苗南寨虽是苗晋卿后嗣,然与习武一道却从未触及,日前江湖人堆积与此,直吓得即便开店房的村民亦是不敢谋生。现在亲目睹到如此奇特情状,自是心内迷惑,只当是妖人邪祟。
茶匙即将触碰于妙儿口唇之际,突听窗外一声低喝,“停止。”那郭氏双手一颤,竟是将托盘、瓷碗、茶匙等物摔落空中,哐啷一声碎成片片。詹琪亦是大吃一惊,不由凝目望向窗外,院中一人兀自巍但是立,与詹琪眼神相对顷刻,又是兀自低声喝道,“切勿害了那女娃姓名。”
詹琪见郭氏神采惶恐,不免问道,“老婆婆为何惶恐,小生有一事相求,还望老婆婆能慨允。”见詹琪已是规复彬彬有礼之状,郭氏只得战战兢兢开言道,“公子莫非大罗金仙,以公子所能,老身另有何事能够代庖。”
“小生莽撞,本该方才申明此事,还请老婆婆恕罪。刚才,小生以内力看望山荆内息,似无违和之处,然竟是现在尚未醒转,事出无法,敢问老婆婆这寨中可有药房否。”詹琪将刚才所为和盘托出。
詹琪与郭氏俱是愣在原地,此人竟以自行行至房内,立于二人面前。
詹琪转念一想,本身若只为这浮名,耽延时候,导致于妙儿有所不测,岂不恨海难填。想至此处,詹琪已是不再踌躇,极力节制本身呼吸,运起冰火内罡,双掌在于妙儿香躯之上游移起来。
待郭氏行出房外,詹琪吃紧将于妙儿安设于卧榻之上,本欲行那搜穴探脉之法。然二人虽是山盟海誓,亦是征得百知子与万一点首肯,毕竟只是未婚伉俪,这搜穴探脉之法倒是肌肤相亲,且詹琪自出山以来,仅遇得于妙儿,这男女之事亦是未曾体味,本日遇此景况,不由大感难堪。
这丹方乃是于令媛翼方耆婆治恶病篇中所载,阿魏雷丸散方:阿魏、紫雷丸、雄黄、紫石英(各三分),朱砂、滑石、石胆、丹砂、芦、白蔹、犀角(各二分)。其服用之法为以上十五位药剂捣筛为散,空肚服一钱匕,清酒二合和药饮尽。
詹琪遂即行至院中,只见郭氏已是将那药材研磨之粉盛在一只瓷碗以内安排于托盘之上,一旁亦是安设一只茶匙,且将那清酒亦是筹办妥当。詹琪自是又有一番感激言语。二人同至房中,詹琪扶起于妙儿,郭氏将瓷碗以内药粉舀起一匙,只向那于妙儿口唇之处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