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琪见掌势临体,亦是不躲不闪,直至邹子琪一掌抓实,这掌力所及,竟似抓在顽石之上,詹琪小腹之上反震之力竟将邹子琪震退三尺不足。邹子琪见状心内大惊,遂即一掌拍向詹琪左肩,詹琪亦是如前番普通并不躲闪,掌力所及竟又似拍在棉花堆之上,涓滴不得着力。
只待邹子琪将以往颠末报告一番,这言语当中竟尽是苦楚之声。詹琪听罢,亦是默不出声很久。两人对视沉默约莫一盏茶光阴,方听詹琪言道,“多年以来,你对我亦是如同徒弟普通,亦可算得关爱有加,然你之作为确是人神共愤,多少江湖人士只因你一时过火便是妻离子散。且月王与你伉俪多年,你之作为至徒弟她白叟家于何地。”
詹琪听闻,不由苦笑出声,言道,“你此番表情实是过火的紧。西泠东轩互不相犯,且你我同是地仙之祖后嗣传人,何必如此相煎。你可知那云风哥哥如得知此中内幕,将是如何痛不欲生。且我之德道神功乃是以天赋品德为根底,你若未得东轩阁之最高层功力实难对抗。”
邹子琪于武功一道自是里手熟行,心内已是晓得詹琪所言不虚,然一股愤世嫉俗之心导致肝火攻心,即便月王和邹云风从旁劝道亦是无功,何况詹琪。邹子琪自交椅之上缓缓立起家形,詹琪方自看明,这邹子琪确是猖獗以及,竟连足下亦是穿戴仅只帝王方可穿戴之清闲履。
邹子琪听闻至此处,不由打断詹琪,大声言道,“大丈夫当以志在四方,如可光大我东轩阁一脉,其间诸事又何必计算。”言毕竟是哈哈一阵仰天狂笑,邹子琪现在行状与常日温文儒雅实是天壤之别,詹琪一时竟是不知如何作答。
现在多年之间局势俱是如江河破堤涌向詹琪脑海,统统迷惑俱已得窥门径,此人却本来是西泠阁阁主月王之夫邹子琪。詹琪本欲诘责邹子琪,但见邹子琪右手微摇,表示詹琪切莫作声,好久以后,方听邹子琪言道,“其间之事连累甚广,且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邹子琪毕竟是东轩阁一脉出色传人,即便急怒攻心,对敌之时亦是心平气和,更遑论这詹琪乃是习得德道神功之第一人。是以马上定放心神,凝神屏息,将东轩阁内功不传之秘提足十二成。詹琪倒是一派清闲之状,从旁而立。
詹琪见邹子琪用心之险恶,不由恶向胆边生,运起反震之力,将各处穴道附着之铜针尽数震出,其力道较之邹子琪收回之时加强何至一倍不足。邹子琪未曾料及詹琪德道神功竟有如此威势,且又在对劲失色之时,是以未及闪避,铜针竟是全数击中胸前气海大穴。穴道一破,这邹子琪多年修炼之东轩阁秘技竟是毁于一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