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,凌少也只要对着我时,才会当场透露肝火,他对着别人时,也会把肝火藏起来,等着机会发作。
他的肝火,躲藏在温润如玉的表面下,藏在三月东风的笑容下,等着机会一到就发作,扑灭统统,毁灭统统。
我不能说他比凌少优良,在我内心,凌少是最优良的,但我也不能说凌少比他优良,那必定会激愤他。
我死死抓动手机,浑身的神经仿佛都绷紧了。
我不敢不去,我怕他和凌少对上,我更怕他伤害凌少。
季云深为甚么要见我?另有,他如何晓得我的手机号码的?
“是啊,她看不上凌琛,还情愿嫁给他,现在,她不肯嫁给我,这岂不是申明,她不但看不上我,乃至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,我比凌琛差在那里?”
我不晓得季云深为甚么要跟我说这些,但目前我不能激愤他,他说甚么,我听着便是。
我感觉明天的季云深有些奇特,我没有接那朵木棉花,季云深眼里的光芒沉了沉,唇边再次暴露让别人如沐东风,让我毛骨悚然的浅笑。
和季云深说每一句话,我都万分谨慎,恐怕落进他的圈套里,他直勾勾的看着我,他的唇边固然带着暖和高雅的笑意,可那双眼,深不成测,令人不寒而栗,“那你说说,浅显人的设法是如何样的?我和凌少谁更优良?”
“他来做甚么?”
“罗蜜斯带两小我去吧,免得碰到伤害。”
季云深在长椅上坐下,翘着两条长腿,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,对我说道,“坐吧!”
我踌躇了一下,跟了上去。
季云深冷冷的扫了郑大哥一眼,我的语气淡淡的,“他如果不跟来,我就出不来,你想如何选?”
季云深直勾勾的看着我,唇角微微上扬,暴露一丝意味深长,高深莫测的笑来。
他说的该斩断的不敷强健的枝条,指的是凌二叔和凌三叔吧?
他带我出了住院部,去了小花圃,找到一张长椅,我记得这张长椅,前次我和凌少就坐在这里,长椅边有一株木棉树,我昂首一看,木棉花开得热烈旷达。
每种男人,都有赏识他的女人,不能说谁好谁不好,有人爱翩翩君子,有人爱霸道总裁,有人爱浪漫墨客,有人爱居家暖男。
我踌躇了一下,渐渐吐出八个字,“萝卜青菜,各有所爱。”
是季云深发来的,短信里只要一句话:给你三分钟,我在住院部的小花圃等你,你敢不来,我就去凌琛的病房找你!
“兄弟同心合力,是很强大的助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