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站在天子面前,一向低垂着头的余怀远缓缓抬起了头来……

“那里来的疯子胡言乱语!辛夷,别听,别让这污言脏了你的耳朵。”只听到一道明朗长啸由远及近,如流云飞奔,如御马腾空!

景夙言死死咬住牙齿。

景夙言微微侧过甚,冷酷的看着她道:“我能。只要试图伤害辛夷的,我绝对不会放过。”

乌压压一片禁军立即冲了过来,无数利刃将余辛夷等人团团包抄。每一把利刃都是绝命刀。舞阳公主站在禁卫军中,一声令下,上百名禁卫军立即冲了上去,本来叛变她的死士们中,立即有一大半身首异处!

冯远笑起来:“别急嘛,四殿下还未进宫,稍等半晌。如果八殿下您实在等不及,那罪臣就不客气了!”

余辛夷抬了抬下巴,寒紫立即从怀里取出一只药瓶丢到死士手上,看着这群号称旬国最不怕死的死士们,像是狼狈的豺犬般捧着药瓶狼吞虎咽的将药咽了下去。

并没有料想当中的鲜血迸出,也没有天子痛苦的呼喊,而是――一阵刀剑刺到金石上的声音,那匕首割破了天子的龙袍,竟暴露内里一点金铜之色来!竟然是一身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!

冯远眼睛一瞥,看到景夙言带人赶来,痞痞的笑道:“哟,八殿下您来了,臣另有要事要做,恕臣没法向您施礼了。”

“我有甚么不敢?!”舞阳公主眼睛里簇满了火光,鲜红的嘴唇几近笑得扯破开来,状若癫狂,朝着身后十名最贴身的死士道:“来人,给我把余辛夷身上的嫁衣扒下来,我讨厌极了这衣服!再把她的手指,一根一根砍下来,在她脸上身上划出一千道血痕!然后给我送进妓馆!不,我就要在这里亲眼看着她,如何被糟蹋得生不如死!畴前你对我做的统统,我都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你!”

舞阳公主被余辛夷的笑容刺激得双目通红,唇颤抖了两下,一股血液渐渐冲上头顶,心头压不住的狂躁越来越盛,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仇恨:“闭嘴!余辛夷我让你闭嘴!别欢畅得太早!就算你们杀了这里的禁军又如何?你们的天子还在我们手上!景北楼的十五万雄师已经包抄都城,随时会杀进皇宫!你们才是鱼肉,还不快向我跪下投降!”

甚么鞭子、烙铁之刑她一概不消,她只命人将两名仍然试图刺杀的死士先丢进最滚烫的热水里,然后在他们的哀嚎声中又丢进了冰水中,而这仅仅是开首,然后――她竟然就那么命人将这两名死士丢在他们面前,活生生剥了皮!在冷热瓜代中,那一层薄薄的皮肤一撕便扯了下来,剥了皮后两小我还是活的,浑身高低都只是血淋漓的肉,红色的、红色的流着赤红的血,的确令人作呕!这还不算完,她的侍女在他们身上浇上甜美的蜜糖,又搬来两个庞大的坛子,坛子里装满了剧毒的蚂蚁跟蜘蛛,然后一股脑倒在那两人身上!尖叫、哀嚎、血淋淋的双手恨不得把满身的肉抠下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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