奄奄一息的折风手夜勋突地一震,双目暴睁如铃,眼睁睁的望着那只要着红芒焰尾的火箭消逝于空,废然长叹:“完了……”
参水猿“呸”的吐了口唾沫,气呼呼的道:“如果不是他们躲在弄子里的暗箭伤人,我的孩儿最多只会丧失个三五名,刚冲出去的时候冷不防挨了一阵箭雨,他奶奶当场躺下了三十多,本想叫孩儿们放他娘的一把火烧个鸡飞狗跳,只是一想起你那张阎王脸我就泄了气……”
参水猿眸子子一翻,正待反唇还敬,白虎一摇手道:“别吵了,你们见面就格杠,也有那么多精力?财物搬得如何了?我们在日落之前就得分开此处……”
参水猿左手上托着一双沉重的纯金烛台,右手提着两口朱红大木箱,肩膀上还挂着一大串精美衔连在一起的黄金快意,他一见到白虎,已不由眉开眼笑的吃紧赶了过来,欠欠身,以他特有的粗嗓子道:“哈,虎爷,这一票还算肥,家家户户几近都有那么三两金五两银的,特别是斑斓的妞儿也很多,坏就坏在你所订的那些鸟端方上,甚么劫财不劫色噗,劫财不残命喽,我们就是他奶奶的强盗,强盗还讲究那么多,不是像窑子里的浪货谈贞节么?我打五年前就不附和,明天还是不附和……”
白虎奇特的浮起一丝浅笑,他大踏步朝胃土雉拚斗的处所行去,每进一步,他发觉那夜丞的面色便丢脸了一分!淡淡的,他开口道:“二先生,我的这位部下但是二十八宿排名第二,他与先生已较斗了数百招犹未能何如先生,可见先生功力之高深不凡。”
参水猿和左辅使躬身应是,白虎挥挥手,回身大步分开,他的皋比头巾,微微飘荡于肩,脚步是如此轻沉疾快,半晌后已行出庄门以外,站在大石桥的石马雕柱之侧,他的目光有些古怪的投注于右面的青纱帐中。
一侧的胃土雉哈哈一笑,抢步上前,短刀的锋口,用力砍向夜丞的颈项――“当”的一声,马刀的刀刃却砍在白虎的虎牙剑上,一溜火星中,胃土雉赶快抽刀后退,边有些征愕的瞧着白虎。
近四百名天关的杀手齐齐放声吼怒,刀如林,斧如雪,血肉飞溅中悍厉的冲杀上去,骨骼的碎裂声探合着肌肤的戮刺声,热腾腾的鲜血散溅标洒,人们在狰狞的呼啸,在悲惨的爆号,在痛苦的嗟叹,斯须之间,听风阁的步地已被全部冲散,天关的人马一大半杀进了听风阁,剩下的人与两边抄上的火伴联手,反过来将听风阁的残存围在当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