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虎道:“你本身服了保气固脉的内创药了么?”胃土雉道:“早眼下了,要不,还能支撑到现在哪?”
天关一个小首级额际青筋暴起,拉起嗓门火辣辣的吼:“天关,以命冒死,以杀止杀!”
胃土雉大吼出声,短刀呼呼斩劈,刀光如涛中,他已奋身跃出,几近中间没有一丝空地,胃土雉的身形甫始跃出,白虎的虎牙剑且恰到好处的凑了上来!
前面的混战已经结束了,除了有二十多名青衣大汉还在救治伤者及检视尸身以外,统统的天关人手全已冲进听风阁中,地下,横七竖八的躺卧着累累死尸,人叠着人,人压着人,殷红的鲜血,触目惊心的洒印在这片广漠的庄稼地上,时而可见断体残肢,人类的肚肠腑胜已变得那么卑贱不值,到处抛散着,扯挂着,那一张张发青色而落空意义的面孔写满了灭亡的不甘与痛苦,但是,他们业已成为这模样,那千百张无告的嘴巴,欲要倾诉多少酸楚悲苦,却又皆是这般沉默……
“哎!”夜丞大呼一声,在空中一个筋斗翻了下来,他单足落地,硬想撑住,却在着地时一个踉跄摔跌出去!
白虎摇点头,又道:“夜勋的家宅可搜过了?”参水猿顿时眼睛一眨动,他眉飞色舞的道:“喝,我的乖乖,姓夜的可真够得上一庄之主的气度,光看他那幢大屋子,前三厅后六进,左厢屋右回廊,漆的是丹金朱紫,抹的是浅黄翠绿,这边画栋雕梁,那边飞橹重角,打磨的地,太师的椅,铺的是锦垫,盖的是绫罗,墙上挂着酸气冲天的字书画画,壁端悬着破琴烂剑,啧啧,我抽暇去转了转,只怕派上五六十个男人也一时搬运不完,妙极了……”
白虎冷然卓立,手臂高举三次,跟着他手臂的起落,又是一只带着黑焰的火箭升入空中!
结着白辫子的大汉“呸”了一声,吼道:“你呕,你呕你妹子那条腿的,老子但是挨得起挺得下,不像你长季子活像武大郎再世,就他妈缺了根挑担子的扁担!”
参水猿“呸”的吐了口唾沫,气呼呼的道:“如果不是他们躲在弄子里的暗箭伤人,我的孩儿最多只会丧失个三五名,刚冲出去的时候冷不防挨了一阵箭雨,他奶奶当场躺下了三十多,本想叫孩儿们放他娘的一把火烧个鸡飞狗跳,只是一想起你那张阎王脸我就泄了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