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溪笑着摸了摸鼻尖,“我这二哥,明显就是钦慕柳女人的玉容仙姿,常常到此不与美人独处,偏要拉上我这外人,是何事理?”
阿良沾了一点,在手背上推开,滑润细致,另有几分本来的清冷舒爽,气味也比畴前更加好闻。
看阿良难堪的神采,江婶真想改口,但本身出门前已经承诺了李晓香又如何能食言于一个孩子呢。
“对了,江婶,之前你做的凝脂另有吗?我想再买一点。”阿良扯着江婶的袖子问。
放眼望去,只见一淡色青衣少年骑着白马,飞奔而来,冠带与青丝扬起,萧洒不羁。来到飞宣阁门前,少年收紧缰绳,一跃而下,只是长久一瞬仿佛要刻进瞻仰者的眼睛里。少年将白马交予飞宣阁的掌事,唇上笑容点点,眉宇如泼墨流烟,满月清辉。
“你是说帮你弄杏仁油,还是帮你瞒着爹?”李宿宸好笑地问。
江婶这才发觉方才看着那少年的并不但是她,另有来往行人乃至出入飞宣阁的客人。
阿良笑了笑,“江婶莫听信贩子小民的流言。方才你也瞥见了,楚公子是都城中驰名才貌俱佳的王谢后辈,多得是想要嫁做楚家妇的女子。楚公子只是对峙本心,不肯服从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迎娶分歧情意的女子,毁了两桩婚事,城中便讹传他花心风骚。那两位被他悔婚的女子,现在一个嫁给了石城的首富,一个嫁做了车骑将军夫人。”
“女人能够试一试,如果不好用就不买。”江婶将一个小巧的罐子翻开,内里的凝脂闪现出比本来更加温和的色彩。
阿良又吸了一口,觉着着香味实在吸惹人,多付五文钱罢了,将凝脂与花露一并收下了。
“晓香,为兄问你,你是爱好香脂,捣置来打发时候,亦或是筹算将来以此作为生存?”
这掌事年约二十出头,眉清目秀,少言语但为人处世极有分寸。
“八文钱,女人感觉如何?”江婶另有些担忧,怕要得贵了阿良不肯,但出门前李晓香非说甜杏仁油贵着呢,要江婶开价的时候毫不能让步。
“楚公子,苏公子已经等待多时了。”
李宿宸笑而不答。
这一刻,江婶心中已有了主张。
“恰是。因为花露的香味不像香油那般悠长,约莫半刻香气便消逝了,但不似香油那般黏腻。女人年纪悄悄的,将发髻抹得油亮油亮这柳絮尘粒儿落在头发上还除不去,不如尝尝花露?”
李晓香顿时囧了,不晓得李宿宸这算不算捐躯色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