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敢情好!”宣宁侯夫人笑道:“今后能有两副嫁妆,果然是有福的。”
林贞重重点头:“嗯,爹爹最疼我。”
拜寿么,就是一群女人闲磕牙,磕的差未几了退席吃酒,吃完拆伙。因有宵禁,凡是不会太晚。不过申时,大伙儿就陆连续续散了。玉娘也正筹办走,不想被杨四奶奶叫住:“婶儿别走,在家住几日。我也好跟女儿亲香亲香,你看如何?”
杨四奶奶笑道:“有老太太这个菩萨在此,我们家的孩子,哪个没福呢?”
杨四奶奶当然也在察看,玉娘往年见过,大抵体味。林贞倒是头一回见,看到她气度不错,又生的好,内心也喜好。人么,总喜好长的扎眼的东西,又是长辈,提及来还是“自家人”,当然越都雅越欢畅。碍着端方,没有当下就退个镯子出来。只是笑容更加深了。
太夫人对林贞招招手:“过来我瞧瞧。”
春花道:“那里找绢花去?倒是有个碧玺花簪,娘要不要带?”
林贞只得从太夫人坐位上起来,走至杨四奶奶跟前再来四个头。杨四奶奶眼睛笑眯了缝儿,忙退了一对金镯子给林贞,又问:“女人闺名是甚么?说来乳母听听?”
杨四奶奶推了玉娘一把:“我可真认了?”
宣宁侯夫人道:“女儿像爹有福。”
林贞笑道:“我妈妈说,既然是言行抱一,又是长女,不如就叫‘如一’。爹爹显拗口,便改做‘快意’了。”
玉娘一想也对,林贞学了骑马后,针线读书都没放下,也就不管了。一家人又闲话了几句,早早吹灯歇息不提。
林贞一面走,一面快速打量了一下传说中的单檐歇山顶,唔,挺像日本的天守阁的屋顶。咦!?不对,更像大的寺庙,也是这个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