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娘略有些惊奇,她说买抬好筝当然是为林贞着想,内里却也有私心,想着林贞有了好的,旧的便可送秀兰。未曾想林俊先提出来,暗合了她的心机,反惊着她了――莫不是有读心术?

林贞笑道:“不瞒你说,都是买的。我又不是绣娘,哪做的那么很多。只要太婆婆、婆婆和他的才做哩。”

“他是男人,不一样。”

玉娘脸一红:“又胡说甚!”

忽又想起岳父的“美意”,内心先一惊!忙从老太太处辞了出来,叫上昌隆到里屋叮咛:“烦你上覆岳父,云母片之事,非小婿不识好歹,实则不便。我未结婚,必是亲长出面。家父甚为繁忙,恐误了岳父一片拳拳珍惜之心。”

孟豫章接到岳父教唆,又看着礼单里指名与他的上好衣裳装潢,另有甚不懂的?把林俊的话埋在内心,只拿着礼单与祖母瞧。孟太夫人看了一回笑道:“你岳父倒疼你。”

此事本不奥妙,早有人听了奉告林贞同秀兰。秀兰道:“我就是玩玩,你劝下姑父姑母吧,又破钞这个何为?”

林贞奇道:“金饰?”

玉娘生性和顺贤惠,家长里短娓娓道来,林俊表情好时,也感觉别有一番风味。便是有些个拈酸妒忌也是妇人常情,林俊对她向来恭敬。只一条,太顾着娘家。林俊不是那等老抠,对岳家非常客气――为老婆做脸之故。赵家那样目无下尘,不气着林贞,他都能不计算,何况王家就图几个钱。千不该万不该算计他的身家性命!王姥姥并二舅那点陋劣心机,也够他看?玉娘乃当家主母,真要被说动了,哪日吃酒当众许亲,他还能不认?除非是要休妻了。林俊多年来只防着她这个,余者不拘金银珠宝,哪样都往她手里过得,这是信她!

秀兰还是不干:“我妈要你替我说亲,你千万别应啊!就说没有合适的!”

双福翻开匣子,道:“姐姐你瞧,珍珠都发黄了,多少年的珠子呢!也不知是谁留下来的珠花,金子成色也不好。现在公侯府第更加不成模样。我们当年在那家,蜜斯们另有几样能见人的。现在送未婚妻的都如许。不晓得的人家,还当他们想悔婚不认哩!”

林俊喜好诚恳人,见玉娘害臊,一把搂在怀里,笑道:“莫非我吝啬人?”

一番慈爱,孟豫章更想哭了!承平公世袭罔替,却不是他的。他是嫡孙,他儿子便只是嫡派。不靠本身挣出来,今后好讨米吧。然总不能伤了老太太的心,他丧母以后,平常起居皆由老太太照顾,不提这个恩德,便是浅显有了年纪的祖母,硬拧着也是不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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