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叫他们吓的语无伦次了。”三蜜斯点头道:“如此,老爷的丫头们呢?”

二蜜斯婚期定在年底,恰是赶针线慌乱之时,出了上房独自回房。林贞带着三蜜斯进屋,一坐下便问:“我关门读了几日书,怎底又变天了?”

“晓得。”

“可不是?”杨妈妈笑嘻嘻的道,“四爷屋里也只留晴光和翠髻。小丫头都要打发了,只余洒扫婆子。”

“罢,听你们的。”孟豫章道,“从速走吧,岳母那处可晓得?”

承平公府好一顿慌乱至彻夜,才把该抓的人家抓齐了。官媒婆得了承平公的赏钱,特别卖力。最狠就是大奶奶,对官媒婆们道:“身价银子我们不要了,劳你们几人辛苦,卖多卖少,凭你们自入腰包吧!”

“我们家也要卖人?可不丢人么?”

“我的人都要带走,无人看管,谁知有甚事呢?”林贞道,“依我说那日你也去师父家呆着,很不必掺杂。固然乱了些,这是功德。腐肉不去,何故重生?我托太太照看一二便是。”

林贞点头:“我晓得。”

孟豫章无语,只得又跑了趟上房。

杨妈妈点头笑道:“说大也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大爷病了,说是气虚火旺,叫歇着。”

三蜜斯道:“如此家里一月能省很多嚼用,端庄主子很不必过的那么艰苦了。”

余下的人里也有胆量小的,立即扭头就把大件物品交了。交了不算完,凭甚我交了你不交?背后里狠告了一状。才撵了无数仆妇,又有一拨人叫打的半死。再盘点一回,各自的亲信也好不到那里去,拢出来的更多,好有一万五六千银两的东西。倒好似承平公府发了一注横财普通。太夫民气都凉了,她自问未曾做过负苦衷,谁料得了如许一个结局。两个儿子一味好色,连日日阿谀的仆妇们也无几个好人。只气的老泪纵横,还没点完数就一病躺倒了。

林贞道:“我才接了动静,正要打发人寻你,你倒先来了。”

官媒婆叫来几个,太夫人早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――她的宝贝金孙差点叫狐媚子勾引坏了,恨的牙痒痒,面子算个屁!大太太则是恨仆妇过的比她还好,女人妒忌起来比化尸水还短长呢!婆媳两个使者亲信,一根绳索串一家子,十足堵了嘴,一齐赶上了马车。

三蜜斯惊道:“卖、卖了!”

却说过了端五这个大节,家里暂不消大事,恰好裁人。各房都有信得过的打手以备肇事,面上却密不宣判,全承平公府严明以待,连二蜜斯都被送到了娘家避一避。孟豫章接到动静,暗骂一句,心急火燎的冲到林贞屋里来:“林蜜斯,快锁了门随我家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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