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、自作孽不成活。承平公府原有祖宗积累的家业繁华,偏要干那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活动。如果安循分分的,便是平淡些个,也比普通二般的人强上很多。当初不就是一个空架子名头救得林贞一命?若云母铺子是承平公家的本钱,借寿宁伯一百个胆也不敢硬抢。如许职位落到现在的了局,真是不幸了祖宗的一世英名。悲哉!

这两日哭的太多,林贞早已不耐烦劝,只顺手递了张帕子。大奶奶忙问:“永宁公家可有毛病?”

都要抄家了,能不轰动白叟么?鲁王胃里直犯恶心,虚假至极!他也恨承平公跟着榕王屁股背面转,反倒说:“暗害皇子,岂能轻饶?便是百口放逐也不为过!”

孟豫章累的很了,话毕自行去歇息。林贞忽又想起一事,忙唤丹旭:“孟家的事儿你听到甚闲话未曾?怎底好端端的就要发作?”

三奶奶满脸赤色褪尽,喃喃自语:“怪不得……怪不得不顾我死活!她们不活啃了我已是漂亮了!”丹旭的话不必说的太清楚,昔日她们妯娌已说过一回。榕王牵涉进阴私淫|乱之事,另有甚前程可言?本朝藩王自去封地,再是龙子凤孙也只好叫圈死一世。现在□□的子孙里已有穷的讨米的,何况丢尽面子的榕王!先前若另有一二分怨娘家的心机,此时却不敢了!到底她爹也不过一介庶子,又有儿孙要顾,还能如何呢?只能算命苦吧!一时又想起早死连个孩儿都没留下的丈夫,呜哭泣咽的哭了。

太子好悬没笑出声儿来,忙点头道:“二弟此言差矣!虽承平公府欺辱百姓侵犯良田之事气病了四弟,却也说不上暗害!孤知你心疼四弟,莫不是孤不疼?只是我等虽是皇家,却也不好行霸道之事、叫天下人看着不像。何况冲弱无过,女眷无辜,严惩有罪之人便是,何故连累甚多?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,孤听不得那年幼冲弱刻苦累之言。”承平公府另有个孟豫章,孟豫章另有个御史师父翰林外公,保上一保,既叫无干的文官看到他的“仁厚”,也算送魏文明一份大礼,最后让父皇瞧瞧哪个儿子更和软。做了太子皇子,不无能不可,然无能到一丝弊端都无,就该圣上捏死你了。国之储贰毕竟不是九五至尊,迂些又何妨?

公然文臣听到太子所言,皆暗赞其有儒者之风,太子妃亦是士人之女,重生了皇长孙。听闻太子伉俪敦睦,世人觉得他感同身受,就有一御史奏道:“臣觉得:太子殿下所言甚是!自来非谋逆大罪,皆罪止本身,不好连累妻儿。气着榕王殿下实属不该,叫已革承平公再去叩首认罪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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