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豫章点头道:“非常,表姐待你好,你也要惦着她才是。我花的还更多些。”
“何事?”
林贞抽抽嘴角:“你?”
千里仕进为的吃穿,便是孟豫章一个芝麻小官,诸大佬也懒怠与财帛过不去,孟豫章还在路途中,布政使司并知府已心中稀有。待孟豫章弃舟登岸,早有县丞主簿等人在船埠等待。彼时乃铁打的主簿流水的县令,县丞主簿等都乃本地人,虽为广州统领不至于偏僻之地一样势大乃至挟制县官,却也不好慢待。
林贞知他避嫌,笑而不语。
不过春|宫图换来的簪子带在头上……嗯……算了,她们林家的担当人之前也是GV男主,恰好门当户对扯平了!扶额!只是她的形象啊!如何就这么说话不经大脑呢?按她装模作样满级的水准,理应地头不语满面绯红才是!她如何就脱口而出的抱怨春|宫图买贵了!泪流满面!看孟豫章脸都红到脖子根的模样,林贞考虑了一回,感觉事已至此,羞怯已来不及,只好清清嗓子道:“咳,又不是坑蒙诱骗,不过是润格,有甚幸亏乎的?”
孟豫章摸摸林贞的脸颊:“可我清楚能赚。”
孟豫章苦笑:“还真不是端庄钱。我离京之前便不想再干,可到了此处,见你的私房如流水普通,我又没脸了。知你风雅,我却不能受的心安理得。伉俪一体,总也不能单你去养家糊口的。嫁汉嫁汉穿衣用饭,倒像你是个男人了。”
“你不奉告我,我也不晓得。你那帐本子三尺厚,看着就头晕!”
林贞点头:“你却不想,没有你,我命都不在了。当日若非他们顾及承平公府,我岂能活到本日?我爹爹堂堂四品大员,说打死便打死,现在圣上的娘家还在故乡活的好好的哩。你若不中进士,我就成了只肥羊,不定哪一日他们来报仇哩。财帛要紧还是命要紧?我若对你家鄙吝财帛,那是过河拆桥!你既是男人汉,何必如妇人般拘泥?”
常言道三生不幸附郭省会,指的是离下属太近扭手扭脚。比方后代的省会都会,便是官方八卦也多提起省委,市委竟像被忘了似的,好久才气想起一回。番禺县虽非知府眼皮底下,却也相去不远,在后代不过是广州市一个区,做知县的确不敷威风。但是穷究起来此言并不实在。孟豫章乡试、会试、殿试成绩皆不算上佳,馆选是希冀不上了,好歹捞个二甲进士,仗着青年才俊探花弟子的名号才得以外放广州。不然休想这等繁花似锦的地头!在此时广州远不如江浙,却好过云贵之地太多。是以不管是孟豫章还是林贞,皆是满心欢乐。孟豫章更想多一层――宦海上若没有好爹,非得有个好师父,便是清贵的翰林外公也是不大顶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