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闪电从面前掠过，照亮了玄奘的脸庞。
“你乃万妖之王，又孤身击败过天庭，与那如来有血海深仇。若贫僧此行得证大道，可破如来道心，令你大仇得报……这普天之下，护贫僧西行者，除了你齐天大圣孙悟空，还真找不出第二小我了。”
“不是吗？”玄奘浅笑着反问道。
猴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，掏着耳朵道：“说甚么？懒得说。还是那句话，老子不想分开这里，哪都不想去。你还是趁早走人吧，该干吗干吗去。”
猴子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地谛视着玄奘。
“道心破了。”
玄奘淡淡叹了口气道：“不是贫僧觉得。贫僧早就说过，我们谈谈，如果将统统都弄清楚了，施主还是不肯意随贫僧西行，贫僧必不勉强。毕竟，施主是不死不灭之躯，贫僧却只是一介游僧，若真在这里华侈个三五十年，到时候便是施主情愿了，贫僧怕也走不动了。届时，真就是百世修行烟消云散了。”
玄奘又是笑了笑，深深吸了口气道：“施主可知，你那天道‘无极’因何故得而复失？”
一阵轻风从身边刮过，好久，猴子缓缓地昂首望向玄奘，一脸的惊骇。
说着，猴子又是将头撇了畴昔不看玄奘。
猴子微微一愣，半天赋缓过神来，回过甚来问道：“你想说甚么？”
猴子抹了把脸长长地叹了口气，轻声道：“普渡、渡己……我算是明白了，难怪一向没见到菩萨，只出来个正法明如来。本来大乘佛法至今都没呈现啊……合着我晓得那部似是而非的《西纪行》，成果不但没受益反而被误导了，难怪我所晓得的佛，跟这个天下的佛，压根就是两回事……”
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一名佛陀急仓促地突入大殿，双膝跪倒在地：“启禀尊者……”
迎着风，他缓缓说道：“不过，此行也有风险。一则，阎王易见，小鬼难缠，如来虽不能对贫僧动杀心，却能够设下重重险阻灾害，那灵山佛下罗汉，僧侣，凡是好处攸关者，皆可对贫僧脱手。”
“施主不信？”
“若你是如来，贫僧也省了那么多事了。”玄奘笑了笑，侧过脸来瞧着猴子道：“他不会来，是因为他不能来。”
微微顿了顿，玄奘正色道：“时候，对贫僧来讲比拟施主，更加贵重。”
西行……到头来，取经不过是一个项目，真正的启事，是教义之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