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石门缓缓翻开了。
女娲悄悄地谛视着玄奘，那眼睛缓缓眯成了一条缝。
玄奘悄悄地站着，紧闭双目，不语。
半晌，以后，女娲稍稍收了收神，眯起双目叹道：“此法甚妙。此法得证，实乃三界一大幸事。”
女娲微微抬手，表示玄奘接着往下说。
“那当初，你出发西行的时候，是一无所知，空凭勇气和决计咯？”
“贫僧也是急于求成之人啊。众生痛苦，如果能够，贫僧一刻都不想等。‘普渡之道’惠及众生，也不该拘泥于教派。”玄奘无法轻笑道：“当日，金山寺的藏经阁中也有些道家藏书，贫僧求法无门，便一并看了。本是希冀着佛门无解，可否从道法当中寻些陈迹……”
话到此处，玄奘便没再往下说了，只是微微抿着唇。
“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想全吗？”
玄奘将目光收了返来，悄悄地站着，那脸上的神情如同轻风拂过的湖面普通，微起波纹，却格外埠平和安好。
玄奘微微低着头，双手合十，谛视着空无一物的空中，一言不发。
阴暗的洞府当中，几盏烛火微微摇摆着，昏红的火光照在两人的脸上，有一种清平淡淡的感受。
“辨别？”
玄奘规矩性地回以浅笑，道：“恐怕，难。”
“乌鸡国，卷帘天将本欲造福一方百姓，到头来，却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了局。若不是大圣爷脱手互助，恐怕……结果，不堪假想。此时，新惑已生。”
“一起上贫僧到处谨慎，到处参悟。既然众生皆苦，为何不洞悉其苦，助其离开苦海呢？”震了震衣袖，玄奘在洞府当中来回踱着步，开端将这一起上的思虑娓娓道来：“在观音禅院，贫僧见到了金池长老。他因为‘贪’而利诱了本心，讹夺了佛法真义，贫僧循循善诱，终得善果。”
“若能感化众生，令众生与玄奘一同业普渡之法，则普渡之法必成！”说到这儿，玄奘那面庞之上镇静的神采却俄然消逝了，转而换上了一丝忧愁，轻声道：“不过，究竟并非如此。贫僧想得太简朴了。”
……
“有。只是眉目太多了，贫僧也是茫然。”
“如果到处借由大圣爷的力量去普渡，到头来，普渡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，算不得甚么法，道，更是无从提及。”
好一会，玄奘才好似幡然觉悟普通，赶紧收了收神，双手合十，躬身施礼：“贫僧失态了，请女娲娘娘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