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心冷静点了点头，跟着雀儿腾空而起，垂垂远去。
“对我们有甚么好处呢？”地藏王反问道。
不知为何，猴子俄然有一种感受，这一次，她是完整分开了。或许今后还会再见，毕竟三界不大。但……她真的完整分开了。
“舍不得？”
只见正法明如来轻声道：“贫僧能够让您具有与那猴子一样的身材，不再受精气和鲜血制约。如此一来，与他争斗，您必可多几分掌控。乃至，更胜一筹。”
清心抿着唇笑了，轻声道：“你不明白，我可明白。”
地藏王双手合十道：“贫僧四大皆空，心中只余佛法。那灵山上的诸佛，皆是如此。玄奘西行，为的是证道，是辩法。本就是教义之争。如果大圣爷您不肯庇护他，他死于非命，说到底，是命数。如果大圣爷您愿庇护他，终究西行得证大道，那是佛法之福。我等，皆是悲观其成。再说了，庇护与否，证道与否，本就不相干。”
“那为甚么不让她留下？”
“不晓得？”
闻言，六耳猕猴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道：“那你们到底是如何个意义？是给我好处，还是不给呢？”
“不是顾忌你。”猴子瞥了清心一眼，痞痞地笑道：“老头子这是在表态啊，准予你上天，实在就是还想修复和我的干系。应当说，在老君俄然来了那么一手以后，他有点软了吧。不过，老君干吗要给他这个机遇呢？我有点想不明白。”
“给。”还没等地藏王开口，一向杜口不言的正法明如来便已经抢先一步说话了。
“太上徒弟才是真君子。若非看破，又如何能以‘有为’执掌三界呢？虽说也做得并不算很好，但……世上没有任何人是无所不能的，不是吗？”
说着，猴子已经回身朝着本技艺下那一众妖将走了畴昔。
猴子冷静地看着她，好久，才轻道了一声：“去吧。”
清心呆呆地眨了眨眼睛，随口问道：“你还会庇护玄奘法师西行吗？”
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，清心回身行了一礼。这是非常见外的行动，乃至于猴子都又有些懵了。
“笑大圣爷，还是一点没变啊。”
“是……另一个徒弟。”
“哟？你们会这么美意？前提是啥？”
“我如何啦？”
“好处……当然是有的了。对西行，我已经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。我能够站在你们那边，粉碎西行。你们感觉，这个建议如何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