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过了好几日,也不见外务府里传来动静,这事儿就如许畴昔了,今后再没见到矜儿,想是早就被卷了草席扔到乱葬岗去了。婉儿想想就直颤抖抖。在这个宫里,弄死一个宫女,真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轻易。
“你的大仇将报,”嫦儿顿了顿,试图从婉儿的脸上找到些神采,看到她惊奇的神情,方才满足,又前后摆布看了一遍,才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,“那矜儿犯下大事儿了。”
按说那矜儿自恃司籍大人独宠,又自夸貌美,脾气傲岸,做出如许的事儿来不是没有能够,可这智商实在令人捉急,婉儿原想着与她渐渐研磨,亲报当日之仇,未曾想实在高估了她,本身作死去了。
勾皇吊颈皇子这事儿,统统的人都晓得是提脑袋的事儿,但每年总有不怕死的,一个接一个前仆后继地往前涌,拦都拦不住。
“指不定哪是苦海呢。”慕容雪看了看四周,小声地说,“这话也只能是你我姐妹之间说说,这宫里头,越往深了走越得提着十二万分的精力,不敢稍有怠慢,只求我平安然安地奉侍了太后,让她白叟家舒心,便是最大的福分了。”
屋里嫦儿拉着她问长问短自是不必说,“如何会如许?婉儿?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婉儿内心慌乱,嘴里却强自平静,不敢看姑姑洞察秋毫的明眸,只盯着那青石板说道,“回姑姑,没有然后啦,然后我告别了殿下就回六尚宫睡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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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婉儿,你把当天的景象,细细地说一遍。”芳姑姑在一旁清了清噪儿打了圆场。
听她说完,两个姑姑又细细揣摩了一遍,也是找不出甚么错处来,心下也感觉不成思议,到底是司籍姑姑见多识广,诘问了一句,“你说你与七殿下先行分开,以后呢?”
“我但是探了动静特地来寻你的,你可别不识好民气哦。”嫦儿奥秘地巴眨着眼儿,处的时候久了,婉儿看出来了,这妮子就是一个包探听,这六尚宫里的事儿,没有能绕过她的。
“死丫头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,走路恁地没半点声响儿?”
第二天一早,李婉儿就到六尚宫向司籍大人汇报了任务完成的环境,司籍大人微点了点头,并未有任何评价,婉儿倒是并不介怀,如许的事情,本来就只是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的。没有做出甚么令六尚宫,司籍司丢人的事,就已经是大功一件。只是,仿佛司籍大人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,一向双眉紧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