徳晟顺手拿起房檐儿下盛满二愣子尿水的大尿壶,一尿壶扣二愣子脑袋上,灌顶喷淋,刺啦一声,浑身的火苗子熄了烟,灭了气儿,肥胖的身材颤栗着蒙着一层雾气。
徳晟悠然燃起一支烟,吐一口连环圈:“看到没,多大的市场,可不能荒废了,我们要为失恋者撑起一竿大旗,还要钵体满盆的赚一笔财产。”
远处的高楼闪着斑斓的灯火,和他住的平顶斗室交叉着阶层,俯视得脖颈酸疼,忽而邪心机顿生,此时如果放个炮仗,震碎万门窗棂,炸个火光冲天,看烟花坠落漫天、聚星光燎城焚俱……和他一起消陨沉落在星空里,那忒么是件过瘾的事!
侯定福红着脸仓猝提上裤子。
“哥这话实际,我定子生胎就落个大富大贵的印记,可实际太骨感,愣是没人瞧见,保不齐等我七十古稀之年才显灵,可我心急呀,不能白迟误呀!这年初,没财捆着,小女人眼皮都不抬一下,都盲眼没远见。”
徳晟走进喧闹的人海,带着身上独一的几万元存款步入为失恋雄师救苦救难的道义之路。
瞻仰秋夜黑沉,啸风凌面,顿时血涌充顶,满腔骨的根脉神经电流般穿越,直击脑神经中叶皮层,穿透脑袋击碎眼底瞳人,唰唰电闪爆亮,眼皮一眯,裂缝里射出一道锋利的光芒,嘴角弯翘,笑出一副V字仇杀队的白脸假面。
徳晟惊奇地冲身而上,把二愣子从门槛儿里拖出来,这丫浑身烧得只剩下半拉裤衩,火苗子沾着冒油的肥膘肉吱吱带响的窜蹦,脑袋烧得光秃,脸面黑黢黢的绽着红皮。
二愣子就如许去了,那眼睛公然睁着。
临走老板阴着脸:“晟子,这是又寻到哪家高官厚禄了,甩膀子就不干了,可衡量好了,出了这道门再想找到像我如许仁义刻薄的可不轻易。”
“晟哥,这买卖我跟定了,咱这公司得起个威震宇宙的名头。”翻着眸子子深思:“就叫深明大义嗜血寻仇昭雪热诚国际情联有限任务公司吧!”
徳晟虚眼抽烟,斜靠椅背,懒洋洋的看着一抹日头沉默。
徳晟早想一拳砸烂那张桔皮脸解解气了,今儿是个机遇,没声色的哼出一句:“王老板,我这一走保不齐今后还得见着面,哪天你老婆劈叉睡男人或是你小蜜薄情寡义的裹走你财帛,你可千万别寻死觅活,你来找我,我帮你解恨出气,了你平生遗憾,让你死也瞑目。”
“谢哥了,算我借的,赶明儿从我薪水里扣。”皱眉问:“晟哥,你说咱干的纯粹就为行侠仗义双刀插肋?如果没赢头,那干个甚么劲儿,亏份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