厥后定子奉告徳晟,他这胎记老娘特地请先生算过,说这是个福记,今后必定会因为这胎记逢遇佳缘大富大贵,可得把这个屁股庇护好了,不能损毁一丝半点儿的外相,侯定福的大名也是打这么来的。
对于无房、无车、又无品的吊丝来讲,为失恋者扛起这面大旗,自命为道义的前驱者那再合适不过了。
“我说哥,你这是要唱哪出?嘛公司呀?”
起首呼应的是他同校学弟死党哥们儿侯定福,在黉舍那会儿都叫他红腚门,来意是某一天踢球劲儿使大了,猛力回身一个大飞脚挣断了球裤带,刹时春光乍泄透露半拉屁股,场上目光攒聚都盯着那白花花的一团,谁都看清了,左半个白腚上有块巴掌大的暗红色印记,如一片牡丹花瓣儿,太刺眼了,太撩人了。
定子目光爆亮,燃起凶焰之火。
徳晟虚眼抽烟,斜靠椅背,懒洋洋的看着一抹日头沉默。
窗前桌上一个陶瓷娃娃正对着他笑,这是此中一个女友在满一千元购物积分后抽取的奖品,一甩手送他做了生日礼品。
侯定福红着脸仓猝提上裤子。
“哎呦!哥……这是……”
这老板正喝茶,噎着嗓子眼儿,一张嘴从鼻腔里喷出来。
徳晟嘴角一歪,城府一笑:“定子,你走到本日有没个总结,小女人沾惹很多,有个肝胆掏心的跟你走到最后的吗?为甚么?无才无德不是你的错,没钱才是你的毕生失误。”
徳晟悠然燃起一支烟,吐一口连环圈:“看到没,多大的市场,可不能荒废了,我们要为失恋者撑起一竿大旗,还要钵体满盆的赚一笔财产。”
徳晟轻叹:“熬到这份上也算不轻易。”捻灭烟头问:“你那甚么网站保护干得不是挺萧洒吗?如何,不干了?”
冲一堆烂陶片蔑然一笑,刚要回回身,俄然又一声巨响,这响动震破天涯穿透耳膜,连大地都在颤,面前的窗玻璃刹时迸碎四溅,仓猝缩脖捂住脑袋,一玻璃碎片正着的扎进他胳膊的肱三头肌上,身材一抖,还没醒过神儿,窗外已是火光冲天,烈焰熊炎,燃亮了半边天涯,惊惧哭喊的嚎叫声顿时连成一片……
“太跟了呗,扒心挠肺的早想翻身得束缚的这天了。”定子咬牙切齿。
二愣子就如许去了,那眼睛公然睁着。
“谢哥了,算我借的,赶明儿从我薪水里扣。”皱眉问:“晟哥,你说咱干的纯粹就为行侠仗义双刀插肋?如果没赢头,那干个甚么劲儿,亏份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