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青说过,她最特长的活儿就是过河拆桥,得了势,他就成了弃卒。事到现在,潘逸还是不信这话,即便小鱼没来看过他,也没递上只字片语,他仍然不信。
潘逸闻声转头,可门外人没应,紧接着又轻叩几声。
酒过三巡,微醺。荣灏情不自禁伸了手,悄悄握住阿妩柔荑。情话正含在口里,刚要说,阿妩抢先道:“明天我就要走了。不管如何,有了本日也是仰仗于你。我敬你一杯酒,这杯酒抿恩仇,从今今后,你我各不相欠。”
晌午后,玉暄率兵马分开都城,浩浩大荡如同长龙。潘逸站在世人之间目送,他晓得他的小鱼走了,而他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能说上。
“阿姐。”玉暄惊呼。“阿姐,你可千万别说这话。”
祭礼过后,荣灏与玉暄正式立下盟约,世人肃但是立,垂首静听祭侍宣读文书。礼毕,玉暄敬了荣灏一杯酒,并率其统统兵马鞠礼示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