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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未用饭？恰好，坐下一块儿吃。”
荣灏道：“你不会在怕我在酒里做手脚？那我先干为敬。”
话落，她径直拜别。孟青没见她懊丧，也没见她悲忿，最后那一抹笑像是谜，令他不知所措。
荣灏顿了手势，凤眸瞥向她的眼，阿妩没躲避，仍然直勾勾地看着。荣灏弯起眸，邪气地笑问：“我的脸有这般都雅？”
“明天甚么日子？真是奇特了。”
嘴上说不算要紧事，可说出来的话听着都要紧。或许墨客都这般，嘴上说的和内心想的总不是一回事。
玉暄眉头拧紧，稚嫩的脸上浮出几分不属于这年纪的深沉。他不自发地转起指上的甲套，凝神思忖。
他请她退席，举手投足彬彬有礼。见惯他倨傲，这倒让阿妩有些不安闲，她踌躇半晌，以后还是给了几分他脸面。
小鱼内心一沉，随即无法轻笑。
“孟先生真会说故事，可惜我不爱听。”
“殿下找我过来，但是商讨图样之事？”
说着，他端起玉盏抬头饮下，而后倒杯示尽。
若他们的国还在该多好。
这话听来风雅，仿佛还带了弦外之音。语毕，他看向阿妩，半眯的眸子似笑非笑。阿妩也看着他，明眸如镜，将他嬉皮冷冷地弹了归去。
每次看到他，小鱼总会想起蓝若，他们有几分相像，都是饱读诗书、气质温文之人。只是蓝若会帮她，而孟青绝对不会，他来找她，必然不是善事。
“不对，我是救他的那只，可救得了第一次，不必然救得了第二次。”
阿妩见礼，恭敬端庄。
“这信我没帮他寄，我也不能寄。其父四十才得子，为他花去很多心血，你可明白此中结果？”
甚么时候喜好成了害人了？小鱼感觉好笑，忍俊不由。她两掌拍上桌子，猛撑起家，怒颜一转又成了妖媚的笑。
除了公事，他们忘我交，相互不待见，能心平气和的共饮一壶茶，也算件不轻易的事。
“你就是那只被吃掉的老虎？”小鱼弯起眼眸，笑得天真。
荣灏亲手为她斟酒，颀长手指持起玉壶，不疾不缓倾下几分。阿妩盯着缓淌出壶口的美酒出了神，前次共饮仿佛是一年多前的事了，她忍不住朝他看去，还是那张脸，微挑的长眼七分妖三分邪。
孟青不是显山露水之人，再如何讨厌，都是彬彬有礼，他问：“刚才王爷来兵库，为飞火流星大发雷霆。我们按图样做得分毫不差，但总感觉贫乏些甚么，女人可否略点一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