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车外铁甲铿锵,阿妩方才回神,她就如做了一场烦复的梦,醒来以后浑浑噩噩。
苦涩的桂花味劈面而来,这是江南才喝获得的好酒。执壶的手纤瘦惨白,十年了分毫未变。胸口涌上一股热一缕痛,潘逸伸手接过,拔去壶塞抬头猛灌几口,烈酒烧心而过,他不由大赞道:“好!”
往里走上几步,忽见门处有影。潘逸不由一惊,酒意也散了精光。他立马拔出腰间短剑,低声喝道:“谁?!”
“明天不巧,别人和我换了岗,我该走了。没能喝你喜酒,升官了也没法恭喜你,兄弟莫见怪,若今后得了空,定和你好好吃顿酒。”
“好久不见,此次你如何会来?”
明显是看了十年的景色,此时却令他万分肉痛。潘逸落寞地站了半晌,驱走这冰冷孤寂,随后回身关紧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