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妩不怒反笑,花枝乱颤,放浪形骸。她往前微倾,如枝春柳倚到孟青身侧,接着又一点一点凑上,柔娇了声音,压在他耳畔媚笑道:“男人又何尝不是呢?”
阿娇媚眼瞥去,抬起双手,来回翻掌。“孟先生,您看我那里有拿过你东西?这玉佩不好好挂在你身上?”
语毕,阿妩以袖掩嘴,笑得媚而轻浮。
阿妩半眯起眸,似笑非笑。待他走近,她侧过身,抬起右脚搁上左腿,穿戴紫红绣花鞋的小脚撩人地跷着。
酒香越来越浓,孟青不由眩晕,有力将黏在他身上的手推开。
这是潘逸喜好的味道,他常备香囊在身,为了压过厚重的血腥。
孟青羞恼不堪,脱去亵衣,扯了床褥。可那抹香气、那般春、色像是沾在鼻尖上、贴在眸子里,擦了几遍脸、洗了几次眼,仍闻获得、看获得。
孟青仿佛让步了半步,口气不像先前倔强。阿妩也收起嬉笑,一双眼冷酷无情。
茶盏上偶然地沾了多少茉莉香,淡而清雅像是源自她的骨。他持盖,悄悄刮去茶上细沫,随后低头浅品一口。
孟青吓出一身盗汗,仓猝高低摸了遍,还好无缺无缺。他如释重负,长吐了口气,想起家擦汗,顿觉裤间湿滑了一片。
回到住地,孟青便睡了,前才见过的人、说过的话,他全当没产生过。但是半夜,他梦到一条巨蛇,死死地缠着绕着,最后它幻作人形,与他交颈缠绵,共覆*。他将她的指含在口中,又迫不及待地吮上她胸口朱色,他施了狠劲,她便缠得更紧,不断地吸着他的精血,收回一阵撩人的娇吟。
清脆一声响,脂玉回声而碎,胸口闷气也随之消褪。孟青像生拆档大病,精疲力竭地挪步榻边,不谨慎脚踩上一块碎玉,他便哈腰捡起。一丝月光正巧落在碎玉上,清清楚楚地印出一个“青”字。
她成心偶然地挑眉,似有几分挑衅。孟青垂眸,面如有思,半晌,方才伸手接过。
“我看是真的,并且是上好的玉呢。”
“别装胡涂,我晓得是你偷的,把玉佩还我,我们一笔取消。”
阿妩散了发,对镜说道:“孟先生,阿妩从不想与您为敌,但是孟先生做事未免过分了。之前的事就当算了,以后,阿妩有劳先生,先生可别再这般。要晓得今时分歧昔日,阿妩已不是你们可随随便便就欺负的人。”
“不过我还要多谢孟先生,若没你这番话,我得不到如此平静的十年。”
说罢,阿妩提壶将茶盏斟满。孟青见之,一言不建议身拜别。夜风拂来,他不由抖擞,两手环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