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咬牙,也没辙了,揣摩着要不要抬手捂住脸,免得陪他一起丢人。
“晚些无妨。”他淡淡地回道,将粥盛好放在她面前,手里还拿着汤勺,一本端庄问她,“我喂你?”
如许一个满心只想着要对她好,给她统统所想要的男人……她又如何舍得怪他呢?
话音未落,房间的木门竟被人一脚踹得裂成两半,晃了晃便直直倒地,两人俱是被吓了一跳,只见两名黑衣人率先进了屋,此中一个二话不说便将大夫驾到了一旁,另一个对上她的视野便扭头出去了。
门“咿呀”一声被推开了,来者是个穿灰衣的男人,脸上蒙着半面白布,看装束似是一名大夫。
“好。”单逸尘顺她的话伸手拿起一个,终究肯垂下了视野,循分地一口口啃馒头。
“阮墨……阮墨……”他的声音低不成闻,沙哑而压抑,语气失落得如同一个丢了糖果的孩子,“莫要走……莫要分开我。”
魔教总坛,主院。
惊骇她俄然消逝,惊骇她不告而别……吗?
他……在惊骇?
她安然道:“不是。”
她松了口气,觉得他情愿放过她了,岂料刚喝了两口粥,那道熟谙的视野又再次缠了上来……
她曾觉得,单逸尘硬要将她留在身边,不过是因梦中产生了某些事,令他对她产生了兴趣,故而出梦后仍然想留着她,不过是舍不得那种日日被她追着奉迎的感受罢了,很快便会因厌倦了而放她走的。
她记得魔教教徒穿的皆是玄色赤火纹袍,若真是身着一样的衣服,那么便是单逸尘带来的人了。
实在算不上熟谙,说穿了她也只熟谙一个……单逸尘,其他的,都是因他才有所体味。
大夫轻笑:“无事,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阮墨悄悄地望着面前兀自沉默的男人,表情庞大,俄然不知该说甚么好。
阮墨垂首望着本身的伤脚,仍旧模糊作痛,伸手拉过薄毯重新盖上,俄然想起单逸尘还在原地未走,若发明她不见了,定会急得不得了,忙问:“大夫,之前有人来寻过我吗?”
“倒不至于如此严峻,约莫是踝骨微裂了,短时内不得再活动右脚,多加安息,半月摆布可规复如初。”
可他这么一向看着,她好生不安闲,还能用得下早餐吗,“你……饿吗?要不要吃点儿馒头?”
他走近木榻前,伸手探向被白布包裹的脚踝,悄悄一碰,立时闻声了她短促的抽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