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喊话喊得声嘶力竭,阮墨暗道不妙,若把其他客人也引了出来,她就别希冀能逃得掉了,因而,赶在他再喊出下一句之前,她咬了咬牙,俄然猛地顿住脚步,把手边的一扇门用力推开,然后敏捷闪身出来,关门,插上门闩。
故而并未留意到,几位公子勾唇坏笑,相互交换眼神的画面。
这几人之前还兴趣勃勃说要听整晚的曲儿,一副不把她折腾到手残不罢休的架式,为何俄然说走便走,还像是约好普通同时起行?
“阮女人的琴艺公然名不虚传,也不枉本少爷此番慕名而来。”
“呼……”阮墨额头抵着门,终究长长舒了口气,劫后余生的心悸还未平复,身后却冷不丁响起一道降落熟谙的声音,“谁答应你出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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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头的大人是都城里民望极高、位极人臣的单将军,今晚瞥见他呈现在醉花楼门前时,她另有几分不敢信赖――毕竟这位将军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向来不喜踏足这等烟花之地,现在上了她醉花楼来,可谓是莫大的幸运。
阮墨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混蛋!死色鬼!
夜幕低垂,白日里非常安好的花街倒是换了个样儿,各色灯火连绵数十里,衬得上京一派繁华。
盛饰艳抹的花妈妈领着几位娇美好艳的女人出来迎客,朝那些宦海上做派端庄,现在却难掩色意的大老爷们微微一福,眉开眼笑:“几位大人,女人们带到了。”又偏头柔声道:“好好服侍着,让大人们欢畅了,便是你们的本领。”
千万别啊,说好的卖艺不卖身呢?
“如何了,阮女人,发甚么呆呢?”
瞧着女人哭哭啼啼地分开,花妈妈幽幽叹了口气,做这弟子意多年,还是头一回赶上这类令人摸不清眉目的客人。
提及他,也不知是去哪儿欢愉,她这会儿都弹到手腕酸软了,人如何还未呈现?
这类姿式含混又伤害,她不敢乱动,怕碰到甚么不该碰的,更加勾起他那些龌|龊的动机,便假装和婉地放弃挣扎,尽量语气安静地对背后的人说:“二少爷,您这是想做甚么呢?”
可她如何也未曾想到,这位大人竟如此难以服侍。这不,方才的珍女人已是第五个被他赶出去的女人了,也不知是那里不称心,她来问,他便摆着冷脸不发一言,待下个女人来了,又是一样的报酬。
另一间房内。
但是实际往旧事与愿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