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慕相付,决不食言。
……
“我向来,未曾心悦何人,也不知何为心悦……咳咳……却想你待在我身边,一辈子……咳,你莫哭了,说……你可情愿?”
“夫人,夫人,快醒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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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墨望着他和顺如错觉的眼,眼角泛泪,一时不知说甚么好。
单逸尘放了筷子,一手还是环在她腰间,另一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物,阮墨未能看清,只觉手腕忽的一凉,再看,竟多了一个祖母绿玉镯。
“嗯,但愿如此。”阮墨看着靠坐床头合上眼的男人,低声喃喃道。
阮墨倾身凑畴昔,耳朵几近贴上了他的唇,才听清低如梦话的轻唤:“阮墨……”
“嘿,这还用问,不是世家令媛便是哪家闺秀蜜斯呗……”
说罢,他脚下生风似的地出去了,阮墨听得心头砰砰跳着,然她不是大夫,思虑再多亦不过是瞎操心,只得强压下忐忑不安,转向还是阵阵吐着的单逸尘。
阮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深深吸气压下心头慌乱,膝行至床头边,拉起单逸尘的手握在掌内心,边跟他说话,边用力按压他手心的劳宫穴,助他保持神智。
而这位被民妇们会商得炽热的正主儿,此时还在瑞王府的芙蕖苑里,睡得不省人事。
“如何?王爷如何了?”
他握起她戴上玉镯的手,看着它顺着纤细的小臂下滑,降落道:“喜好吗?”
老大夫年纪大了,本就睡不沉,几近是她一喊便醒了,急仓促走入内间为他评脉,又察看他的口舌和双眼,取出腰间的针袋,拈起银针敏捷给他几处穴位施针,然后使力掐他的人中,终究逼得他半展开眼来。
他走后,阮墨又扶着他好一会儿,晚间用过的饭菜和药全吐个清光,许是最后吐得只剩胆汁了,实在吐不出,才终究收住势头。
一开端她还心安理得受着,谁让他病那么久,她服侍得那么辛苦,这会儿当然要换他也服侍服侍她了。厥后也有些不美意义了,又不是几岁孩童,还让人抱在怀里喂着吃,丢不丢人,便又推了推他,要他放她下去。
“瑞王殿下要娶王妃了!”
许晁在扶王爷起来时被吐了一身,胸膛那一片的确惨不忍睹,也没有多言,略一点头便快步归去换衣。
单逸尘,求你不要死。
实在,单逸尘没有奉告她,母妃留下的这副玉镯,另有一个深意――此生唯此一人。
大掌暖和有力地包裹她的手,阮墨抿唇含笑,目光莹莹望着他密意的眼眸,轻声道:“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