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得一愣,见他还是神采淡淡,通俗乌黑的眼底却尽是自责与惭愧,不由得伸手扯了扯他的袖角,轻声道:“你……报歉做甚么?当时环境俄然,任谁也猜想不到,岂能怪在你身上?”
“我……”阮墨看不见他的眼神,可这近乎要求的话却令她蓦地心口一疼,忍不住温声回道,“没有,我没有走,也没有要分开你。”
吃完了?!
好,好来由……好得她无言以对。
这是……在哪儿?
当时本是站在路旁等单逸尘返来的,后有货队路过,不料一大波背着承担的灾黎俄然从背面涌进集市,来势汹汹,她底子遁藏不及,一下便被困在人群中不得转动,被他们一味推搡着往前走去,越走越远,眼看着要辨不清被带向了那边。
她尝试去疏忽那道胶着的视野,可几番挣扎下来,还是无可何如地放弃了:“阿谁……你为何要一向看我?”
“这……我也不过是传闻,他们并未过来医馆这儿。”大夫看她似是有些眉目,但又觉着那些人来者不善,与这眉清目秀的白衣女人八竿子打不着,奇特道,“女人熟谙他们?”
“是我未能护好你。”单逸尘握上她的手,缓缓垂首抵在微凉的薄唇上,恍若梦话,“阮墨,差点……我便觉得你不见了。”
阮墨悄悄地望着面前兀自沉默的男人,表情庞大,俄然不知该说甚么好。
“不是想逃脱?”他埋首于她暖和的颈窝里,深吸了口气,喃喃问道。
“女人醒了吗?”是一道清润暖和的声音。
“看来是疼痛未止,还需得疗养一段光阴才好……”
他……在惊骇?
世人回神,忙道:“……是。”
他愣了愣,仿佛头一回听闻如许的题目,好一会儿才想起她并非醒着出去的,天然会有疑虑,当即解释道:“对,我是,本日送病人走时,瞥见你倒在了我医馆门前,看着是脚受伤了,便将你扶了出去诊治。”
“单逸尘。”阮墨尽力地朝他挪了挪身子,在他抬首靠过来时,忽而倾身搂上了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温声道,“我不怪你,真的。”
阮墨点点头,很快又摇了点头。
“叨教,”阮墨有些不安闲地把脚从他部下挪了挪,轻声打断道,“你是大夫?”
砰――
“如何,女人感受好些了吗?”
“厥后我不谨慎崴了脚,是这位大夫把我扶进医馆治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