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方上说的是‘外男’,倘若阿墨收留的此人,不是外男,那便不算违背了端方。”
“可我与他……我们甚么事都没做过……”
“周爷他去了多少年?”
她欲辩白,村长却打断道:“口说无凭。即便我信赖你,但你毕竟是坏了端方,总有人揪着不放的。”
他要庇护好她。
将阮墨觉得本身听错的能够,扼杀得一干二净。
不过她这回倒是猜错了,村长的声音听起来老神在在,并无错愕:“啊哈……年青人果然轻易动气。莫急莫急,我另有话未说呢。”
她浅笑着道了谢,便与单逸尘一起走入屋内,一进门便见坐在厅堂主位上的村长,正托腮笑眯眯瞧着他们,明显已等待多时。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前后仿佛说了很多话。可单逸尘一个字都没听清,只晓得怀里的人儿受了委曲,内心难过,冷静哑忍了那么久,才终究哭出来,心头便跟针扎似的,密密麻麻地疼,只得更用力地搂紧了她。
青木略一点头,迈步走在前头,阮墨拗不过他,只好叮咛阿棠乖乖在家待着,然后与他并肩出了门。
巨大的泪珠不竭地涌出,划过白净柔滑的脸庞,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痕,她却恍若不知,独自找寻布条包扎的结,寻到了,手却像不听使唤似的,不管如何解不开。
“呜呜……都怪我……你才伤成如许……还被人骂……呜呜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幸亏方才路上无人,青木又是本性子闷的,向来不随便对人作批评,只道:“二位请进。”
村长这话是甚么意义?
“村后有河云“净河”,退潮时,将人绑于水中木桩,待河水一涨一退后,是为‘净身’。”村长心有不忍,顿了顿,才缓缓道,“然受此奖惩之人,大多……溺毙于涨潮时。”
单逸尘行走江湖,不拘末节,天然不知她笑甚么,故并未在乎,也不费口舌回绝她的话了,直接对候在门外的青木道:“带路。”
凌厉狠绝,冷血无情。
单逸尘却不为所动,还是把她紧紧护着,看着主位上面带浅笑的白叟,目光如冰。
一字一顿,毫不含混。
“阮墨。”单逸尘抬起受伤较轻的那只手,握住她的手腕,极低极低地唤了她一声。
“要哭便哭。不哭完莫要起来。”
“阮墨。”他又唤了一声,低得微不成闻。
“来了。哎,如何还带着他?”
“还这般年青,便守寡两年,苦了你这孩子……但你可知,我们村里有端方,孀妇家中不成收留外男,不然一概当不守妇道之罪,要拉去净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