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峻了数年的事儿得以处理,言官们大大松了一口气,欢畅得相约酣醉几场,共庆同僚守得云开见月明……岂料不等他们酒醒,霁月宫再次传出动静――阮婕妤不测小产了。
话音刚落,马上便有人轻哼一声,道:“不敢不敢,皇上一向对你宠嬖有加,姐姐我如许不得宠的,哪敢让mm你赔罪啊。”
每三年停止一回的选秀被他下旨改成五年一回,选入后宫的人数也由本来的十人锐减至四人,若问有史以来后妃起码的天子是何人,他称第二,绝无人敢称第一。
可不管他们如何痛心疾首、苦口婆心肠进谏,皇上冷着脸听了一回又一回,却向来未曾放在心上,还是我行我素。他们权力再大也只是大在嘴皮子上,又不成能真绑着皇上拖到后妃的寝宫去……只得变着花腔轮番劝说,苦不堪言。
恰是盛春好时节,拂面的清风暗含丝微暖意,模糊飘来的平淡花香沁入心脾,透着朝气的绿意染上了灰白宫道。
还未商讨出个以是然来,盼了好久的霁月宫,终究传出了阮婕妤有喜的动静。
不过宫女翠儿可不在乎朝堂大臣们的设法,她只晓得,自家娘娘小产后,太医奉告此后能够难以受孕,皇上却毫不在乎,一如既往宠嬖着娘娘,可见皇上对娘娘用情至深,不离不弃。
此话怎讲?
直到前年选秀,新入宫的阮秀士竟一举夺得圣心,初时夜夜侍寝,直叫后宫众妃纷繁妒忌得红了眼,待过了新奇劲儿后,皇上每月也起码有三四日歇在她的霁月宫。不敷两年,她的位份更是由正五品的秀士晋升为正二品的昭容,如此殊荣史前绝无独一。虽是以完整沦为其他妃嫔的眼中钉,但她倚仗着皇上的宠嬖,一时风景无穷。
后宫妃嫔近二十人,皇上唯独宠嬖阮秀士。这倒也罢,若她能生下皇嗣,他们总算安下心喘口气了。可题目在于,进宫一年不足,霁月宫的这位娘娘,就从未传出过一丁点儿动静!
几位妃嫔低声群情着,见人渐行渐近,才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,有说有笑,佯装用心致志地赏花。
“是,娘娘。”翠儿低声应道,垂眉扎眼,不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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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有幸在后宫居一席之地的后妃,也不成欢畅得过早。是因皇上以政事繁忙为由,每月起码有半数日子直接歇于紫宸殿,并不招妃嫔侍寝。其他时候则遵循敬事房的安排翻牌子,减去例行前去皇后寝宫的两今后,底子剩不了几日,连着两三月见不上皇上一面的,大有人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