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她之以是能登上皇位,靠的纯粹是与前任女皇的血缘干系,可要谈甚么帝王之术、治国之道,她当真是几近一窍不通。头一回上朝时,整小我的确严峻得双腿发软,恐怕底下的大臣有事上奏,她却答不上来。
工部尚书愣了愣,原觉得这位女皇年纪小不识事,会等闲被他的长篇大论忽悠了去,不料竟遭了如此答复,不断念肠再劝:“陛下,此事事关民生,前后已拖了将有三年,倘若本年又拖过了春洪,恐遭百姓不满啊……”
“卢尚书说得甚为有理,但还是容朕三思后,再做决定。”阮墨也不笨,如同耍太极般将题目推了归去,还是那套说辞。
她听他讲得头头是道,煞有介事,正要点头准奏之时,余光却见单逸尘负于身后的手微动,食指轻点了手背三下,立时改口道:“此事容我……朕考虑一番,明日再议。”
如此庞大的财产天然需求人手打理,督主大人身兼东西厂的事件,无甚余暇,便收揽了很多有才之报酬他卖力,也不知使了甚么手腕,这些人对他皆是忠心耿耿,各司其职地帮他摒挡好府表里之事,鲜少会出乱子。
天气初亮,钟楼上响起沉重的钟声,宫门开启,自寅时便守在午门外的大臣顺次走入皇宫,颠末金水桥行至紫宸殿前,四品以上官员连续进入殿内,其他则跪候于殿外。
百官齐跪三叩,恭送女皇圣驾。
既然这是他的府邸,便该当是安然的了,暗卫即便追至门前来,也断不敢明目张胆在督主大人的地盘犯事。
成果第一日下朝后,单逸尘跟着她的御辇回到銮凰殿,一入殿内,屏退统统宫人,当即便冷冷馈送了她一句:“陛下莫不是将朝堂之事当儿戏了?”
不知怎的,心底那股久违的非常感受,又悄悄冒了头。
“臣待殿下歇下今后再……”
生过气了,这题目还是得处理的。
“单大人!”阮墨眉心皱得更深,神采担忧,就差没站起来推他了,“我又不是三岁孩童,难不成还得你哄着睡……背上的伤口非常严峻,不过你看不见才不晓得罢了。快去快去,我在这儿用不着人服侍了,你莫要迟误了时候。”
这座府邸占地颇大,单逸尘抱着她穿过后院和长廊,好一会儿才终究走到内院,将她安设在一间客房内。
他们的心中似有一种默契,那便是,自家主子不管做何事,皆会有他的事理,他们只需服从他的号令便可。
折腾了将近一日,她才刚缓了口气,第二日天还未亮却被督主大人从榻上唤醒,奉告她要去上早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