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夜心松了口气，看来六童已经被说动了。他点了点头。
若不是亲眼所见，他实在难以信赖。
如果韩夜心再出甚么事，岂不是添乱？
花开微微苦笑，跃身上了马。
花开实在不懂。他晓得韩夜心是当真的，正因为如此，他才不得不断下脚步。
花开道：“但是最体味蒋春胜的人就是百里戎。而百里戎，已经被他杀死了。”
不然他不晓得他到底为了甚么来到这个天下？
花六童俄然抛出一物。花开赶紧接着，见是一个药瓶。
“既然春闺将军和段平王一起走了，就是说他叛变了花家。”韩夜心道。
韩夜心跑了好久，天已经将近黑了，他才跑到那座塔前。他已累得气喘吁吁。韩夜心扶着墙站着，望着面前的高塔。塔后是一片广宽暗淡的天空，那里另有段平王的影子？塔前的空位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。香炉里仍有青烟环绕。昔日里香火畅旺的寺庙此时已没了人迹。明日已是除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