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靖安大急,不管如何吹,那蛇都不再转头。
“哼。”梁靖安冷哼一声,待到韩夜心剑尖雪花明灭,一簇已到面前,一招灵蛇吐信正点向他咽喉,忽地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一弹。韩夜心只感觉一股大力从剑尖袭来,剑身乱晃,人猛地向后仰去。他左脚不动,腰弯如弓,勉强止住剑上乱窜的劲力,长剑划了一个圈,又向梁靖安肋下袭去。
那刀光如雪,已到了梁南山跟前。梁靖安脸上暴露志对劲满的神采,却忽听一声诡异的笑声从空中传来,一个铁轿忽地从牢顶降下,把梁南山紧紧罩住!
梁靖安在一边阴测测地嘲笑着,非常慑人。
花满楼神采微动,赶紧展开折扇,大是防备。
梁靖安阴冷一笑:“好久不见,伯母倒越加端丽风雅,不成方物了。”
韩夜心也悄悄松了口气,专注地看着梁靖安。
这是荷姑平生对劲技,取名“相思苦”,毫不会等闲示人,本日对梁靖安动手,本是十拿九稳。哪晓得梁靖安早从梁南山那边听到这招,哪能不防?此时劲力外张,成金钟罩般的工夫护住周身,手却放在胸前一动不动,神采也更加丢脸。
荷姑此时已经完整变成了一个宫装朱紫。
梁靖安恐怕早已洞悉他会脱手,用心加深了力道。
梁靖安看了目炫满楼,看花满楼没有脱手的意义,悄悄笑了一下,又去看梁南山。
这句话大是出人料想,梁靖安皱眉,觉得他已心生悔意,弯刀立即从手中飞出,带出奇特的吼怒,竟在空中变势,竖直地穿过铁牢,飞向梁南山颈项。
却见梁靖安忽地大喝一声,劲力喷发,如浪外涌,直把荷姑身后的少女们掀个跟头。花韩二人握动手,勉强靠着铁牢站住,连荷姑也不由后退了一步。
“本想让洛儿他爹也喝一口儿子的喜酒,没想到却看了这么场好戏。”火光明灭处,荷姑缓缓走了出来。
梁南山道:“如此,我也无遗憾了。”闭目待死。
韩夜心似早推测他会如此想,道:“那该如何?梁靖安看起来志在必得。”
但是阻了以后呢?梁靖安还能够再脱手,他和夜心毫不是他的敌手。
花满楼紧紧扣着韩夜心的腰,折扇遮挡在身前,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快撤!”
梁南山摇了点头,带起一阵铁链哗哗的响声。本觉得他没甚么话要说了,却忽道:“当年,一向巴望能和离魂刀寒铁城比武,现在俱到鬼域,恐怕能实现夙日心愿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