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雨霏编瞎话的本领天然不弱,信口拈来便是一个大话,就是算准了张老夫人信道的事情,这才敢如此利用张老夫人。
刘雨霏与孙氏擦肩而过,神采淡然,“大舅母多虑了,雨霏已经决定此生不嫁了。”
“那最好!”孙氏咬牙切齿的看着刘雨霏拜别的背影,内心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了,当年她嫁进张府时便事事被刘雨霏的亲母给压一头,现在到了她的女儿,还是得事事让着刘雨霏!这让她如何不恨,如何不怨?!
刘雨霏只得吃紧忙忙的换了身衣裳,随便梳洗了下便赶去了张老夫人的主屋,脚步仓猝,心下虽知必会遭舅母指责,但面上还是不显一丝错愕,还是一脸柔静。
此话一出,张老夫人公然信了几分,问道,“不会是那天师府的张天师吧?听闻那张天师这几日便回京了……”
“雨霏这又是何意?”孙氏捏起了一方绣帕,细细的擦了擦刚抿了栀子花茶的嘴角,“削发为尼这类事可不能再提,免得别人家还觉得我们张家如何虐待你了呢……”
刘雨霏闻言却哭出了声,哽咽道,“雨霏自知外祖母与三位舅母都将雨霏视若亲女,只是……通州知府宁大人那么荒唐,当街便调戏起了都城舒当家的未婚妻,外人如果晓得,晓得雨霏在和他议亲,那……那还不如让雨霏到姑子庙里老死去!”
刘雨霏心知张夫人,也就是她的大舅母孙氏自小对她不满,故此每次来张府都多有谦让,更不但愿外祖母和外祖父两位白叟家悲伤。
那日林梅与舒舟等人在筱竹园内捉了很多蛐蛐,颠末第二日的千挑万选,林梅终究选定了一单身长体壮翅膀健壮的虎魄色蛐蛐,正筹办好好调教调教,却不料舒舟竟然跑来奉告她那只蛐蛐死了!
“本地?”听闻舒望瑾顿时便会被放了出来,林梅便不再担忧他会饿死在修文院里了,归正她每次去的时候舒望瑾都活蹦乱跳的,看来近期都不会有甚么生命安然,不过……
“小的与她积怨已深,不说也罢。”
张老夫人当年所诞三子一女,独一的女儿也是最小的幺女,便是刘雨霏的母亲了,更是张老夫人三十七岁高龄才诞下的令媛贵女,本来千宠万宠捧在手心的,哪想张府一朝剧变,刘雨霏的母亲也从高高在上的令媛贵女沦完工了都城的笑话,无法之下这才嫁给了只是一介布衣的刘大人。
张老夫人闻言神采倒是欠都雅起来,责备的看了孙氏一眼,拉过刘雨霏好生安抚,温言说道,“今后切不成再有如许的设法,你如果做了姑子,那要我和你外祖父如何办?宁拓书为人怪诞,下次外祖母亲身帮你挑个好的,我家雨霏边幅品德哪样不如人家?我看那周家的小儿子就蛮不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