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叩叩叩。”顾墨正在深思,管家不咸不淡,有气有力的拍门声响起。
“慢走不送哦。”顾墨将女儿家送到了门口。
他们王爷就是如许,人固然好,但是说话锋利,常惹得女人家哭哭啼啼跑归去,不晓得面前这个女人过不过的去。
“噢,本来是如许啊?”顾墨表情一好,又美意一笑:“你早说嘛。”难怪他昨日吃了醒酒丸也没用,义公这老狐狸果然是在算计他,还觉得卖醒酒丸子的郎中卖假药呢!
女儿家盈盈一拜,被一旁的丫环拉起家,她秀手一伸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顾墨,娇羞一笑道:“爹爹说,让灼灼前来服侍王爷。”
轿中这个女人长得不错,想必是与王爷有一番纠结的,但是为何王爷不让她坐着出来,非要走着出来?他们王爷设法太多,不能推断。世道窜改太快,他们这些故乡伙跟不上节拍啊!
顾墨微嗤了一声:“我们王府下人挺多,又不像吴家那么有钱,请不起多余的下人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顾墨捧了一卷书在手,手边放了一盏茶,看书是假,喝茶是假,转移重视力是真。此番他很复苏,脑中思虑一番,已经想的很明白。他昂首望向来人,又面前晕。
女儿家说,女儿家无话可说。顾墨又一次深深伤害了一个女人。
想来这女人临行前又颠末端一番经心润色,固然标致女人惹人垂怜,可她此番也太经心了些,的确触目惊心!她这是要唱大戏么,脂粉施得忒厚忒重了些,让人看着反胃。顾墨忍了忍,咳咳道:“不是说好了他日再登门请罪的么,本王还未曾去请罪,女人如何就过来了,湖州的女人都像你这么友爱,上门来接管人家报歉的?”顾墨坐在桌前,右手食指微弯,唇角噙着一丝淡笑,没甚么情感地问。
顾墨瞟她一眼,长袖一拂推开她,一句话甚是要命:“本王嫌弃。”
顾墨这么说完实在有些悔怨了,这么说的确有些重了,但是话都说出口了,那就这么着吧。
跟他讲至心?敢跟她讲至心!她莫非不晓得,他顾墨说话最是至心了么!只听顾墨又道:“胡说,我昨晚只是吃错药了,与你的酒可没甚么干系。”
女儿家又擦了眼泪走上前,跪伏在他身侧,弱弱隧道:“王爷,奴家不要钱,只要王爷不嫌弃奴家。”
杜管家望着走进轿中的女人家的后脑勺,心中有一番计算。听看门的这俩芋头兄弟说,前些日子王爷在自家门口跟一小女人计算了,女人家态度仿佛不太好,但是王爷表情好。女人家留下一篮子蘑菇气冲冲走了,王爷提着一篮子蘑菇偷偷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