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帝君，你们都是混海鼎鼎驰名的人物，莫非真看不出来这是罗川使的手腕！”法天道君神采一阵青一阵白，事情展到此，已出他所能掌控的范围，心中也垂垂开端没底。
当然，这是在风华已经不在的前提下。
哗！
“若果然如此，那我辈修行，另有甚么盼头？修行到最后，都逃不出那片牧场，更没法摆脱天道因果宿命。”罗川耸了耸肩：“你避世十年，十年不出，莫非是因为心灰意冷了？”
“这是……”
“用”字还未说完。罗川如遭雷击，身材俄然一僵，眼神变得浮泛通俗，好像殿外广场上的神像，庄严端庄。
星斗念海中，海水翻覆，一波接着一波，向远处涌去。
“这么说吧，若这六合是一方大牧场，那我等修士，便是此中的牛羊，而圣贤便是牧人。因为牧人的存在，牛羊永久只能保存在牧场当中，也永久不成能强过牧人。可若没有牧人，牧场一旦被突破，牧场中的牛羊便会被牧场外的野兽捕食，又或者蒙受天灾地劫，全部牧场中的牛羊都没法活上太久。”那人笑着道，只不过笑容中透着一丝莫名的悲忿。
“晓得我这么多事，你为何一点都不惊奇。”罗川问道。
半晌，他开口道：“圣贤是我道的大敌，对于一心寻求上道的我辈而言，他们是恶，是坏，是死敌。可从别的一个角度而言，他们又是不成或缺的存在。”
“我为何要惊奇。天道无常，上道无极，任何事情都有能够生，任何惊才绝艳的天赋，都有存在的能够……不然，这人间，为何会有圣贤。”那人淡淡道。
...
“奇也，怪也！世上竟另有你这一类天门修士，黄庭灵台齐修，且还不受天门玄神的滋扰。三道齐修，已成体系。难怪，难怪。”
罗川如果挑明他天门修士的身份，以及融会四道天赋玄纹的气力，定能招揽来多量强大的跟随者，便是帝君也不在话下。
“呵呵，在碰到你之前，的确有些。”那人莞尔一笑：“但是我之前所言，也只是我这么多年的总结，或许猜对了七八分，可总有很多不为我辈晓得的奥妙。也只要达到阿谁高度，才会晓得统统本相，比如六合寂灭，比如圣贤呈现的启事，比如九天以外究竟有甚么。我辈即使是牛羊，可只要心不是牛羊的心，何尝没有脱胎换骨的一天。这便本道的道心。”
“那为何圣贤们要诛杀僭道者和融会五道天赋玄纹的天门修士？”罗川又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