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翻了个身,安宁地睡到日上三竿,直到配房外想起酥饼撕心裂肺地挠门声,才极不甘心肠醒来。
“喜好?”她偏过甚,看了酥饼一眼,打趣:“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?”
酥饼岂会客气,豪宕地往她身边一坐,“老子醒了就满院子找你,哪不足暇吃早点?老子这个贴身侍从做得轻易么?转头你得和二当家说,给老子加月例银子!本来说好的上工五日给十两,可我这一天六合寸步不离地跟着你,一刻也未曾歇着,如何也得给我再加十两!”
酥饼非常看不惯,“洗个脸还穷讲究,一个爷们比娘们还邃密!”
她接了过来,边盛豆浆,边得救道:“你费甚么话?吃了没?没吃就一起吃点!”
没想到没走两步,身后就传来美人略显暴躁的声音。
酥饼跟了出来,对着满桌食品咂舌:“这还姑息?包子馒头,蒸糕米粉、白粥豆浆,呦呦……另有油条炒面!我看你这把整条街的早点都买回了吧!”
她含笑欣喜:“你是怕我走了,花妈妈会让你接客吧?我一会儿留下包月银子,近期内花妈妈便不会逼你接客了!”
柳青青拽过被子,很快就闭上眼沉入了梦境。许是彻夜折腾得有些猛,搅得梦里也不安生,出来好几个举剑拿刀的黑衣人,向她请教参议。她左闪右避,身上阵阵寒凉,心中明白是踢了被子,却懒得醒来。冷了一阵,身上却垂垂暖了。
“凤十七!”
折腾了一晚,看了连续串的好戏,委实疲累!这一晚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她却毫不担忧。观美人公子的这副描述,只要她不动邪念,他也定然不会超越,说不定,连床榻他都不会上。
‘咣当――’美人公子手中的汤勺掉在了碗里,重视到酥饼和她正瞧着本身,忙惶恐地垂下头。
酥饼吸溜着鼻子,从外屋的桌上倒了杯热茶,喝了几口,就忙不迭捧着茶杯撩开了珠帘,斜斜地往雕花隔断上一靠,对着正在穿鞋的她絮干脆叨:“小白脸,你真不敷义气!就光图本身欢愉,看老子醉倒也不说扶老子进屋躺一躺!你看这一夜把老子冻的……”边说边打了几个喷嚏。
低柔的腔调,羞红的面庞,只差一个红盖头,就像极了洞房夜的新娘。可惜不熟,不然她倒是极有兴趣调侃一番。
美人点了点头,一双眸子和她对视,内里庞大的神采,她不能全然读懂,但那份朴拙是显而易见的。
美人闻言,神采黯了黯,点头伸谢:“多谢柳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