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青独自倒了杯茶,坐在外屋椅子上等,不一会儿就见花妈妈进了门,脸上便攒出笑,先唤了一声:“花妈妈!”
小孺子见状,见机地回了内屋,不久又出声唤她:“柳公子,您可否帮我扶着公子,我好喂药!”
如何用药物治病救人,她是不懂!但是如何用毒物害人道命,乃至杀人于无形,她能够算是其中妙手。这碗里那里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药,清楚激发伤口腐败的药物,那么重的剂量,难怪凤十七喝了一副,就发了烧。这如果连着喝十天,只怕就直接去见了阎王。翠烟拿这个给凤十七喝,莫非是想要了他的性命?但是为甚么呢?凤十七初来乍到,那里获咎了翠烟,让她下如此狠手?
当然不是思她思出的相思病,而是凤十七双腿上新添的抓痕!难怪刚才花妈妈拦着她上楼,她是付了包月银子包下凤十七的客人,凤十七现下这般模样,如同正要托付卖主的货色残破缺损,花妈妈作为卖主天然是交代不畴昔的!但是……凤十七现在不是合法红?花妈妈何故要如此?
“不消了!”柳青青抿了口茶水,虚瞥了花妈妈一眼,“我此人吧,就是有个怪脾气,凡是哪口吃顺嘴了,就不想换,一年半载的每天吃都不嫌腻!”
这么短时候内,连受两次如许的酷刑,也当真够他受的!罢了!罢了!既管了,那就管到底吧!
花妈妈用帕子擦了擦银子,谨慎地揣入怀里,一脸满足:“寨主您放心,只如果在我这儿,您的东西,我必然给你护得紧紧的,别人就是想看一眼都没门儿!”
平生怨怪仇恨她的人多,似这般戴德躬拜的,她却头一遭碰到,一时不知如何应对,干脆再端起茶杯,低头假装饮茶。
小孺子给凤十七盖上锦被,虽不知她叫花妈妈来为何,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,叫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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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快步走了畴昔,接下了小孺子手中的药碗,“我来喂吧,你扶着他!”
小孺子正替抹完药膏的凤十七清算衣衫,没昂首:“我是前儿夜里才探听到公子的去处,寻到了这儿。刚来就传闻公子受了罚,我问了公子启事,公子不肯说。我是厥后悄悄问了花妈妈身边服侍茶水的小翠姐姐才晓得的,是有一个客人点名要公子陪酒,公子说柳公子既已付了包月银子,这个月,他就是柳公子的人。任凭花妈妈好言相劝威胁打单,公子就是不从,这才惹怒了花妈妈,受了罚!也不知用了甚么手腕,把公子伤成如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