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。”宋老头轻声说了一声,伸手揉了揉宋雪怜的脑袋,站起家来,牵着宋雪怜走到床边挂着的一幅山川画旁,往上一拉,不知往那边按了一下,墙壁之上呈现了一个四尺高,三尺宽,三尺深的暗阁。
宋老头咧嘴笑了笑,刚想说话,楼下后门处传来了一声轻响,那是门销被人撬开的声音。
因为靠近西内太极宫、东内大明宫、南内兴庆宫,并且四周坊里多皇室贵族和达官权贵第宅,以是东市中市场运营的商品,多为珍奇之物,以满足皇室贵族和达官权贵的需求。
宋老头向后退了一步,按了一下藏在画后的一个构造,看着渐渐升起的木板,本来慈爱的脸渐突变得刚毅起来,声音间有些傲然道:
宋老头拉着宋雪怜站进了暗阁,看着他轻声叮咛道:“雪怜,记着,不管听到甚么声音,你都不要出来。除了前次来店里买过一个破碗的阿谁无崖叔叔,谁都不要信赖。”
东市南北占二坊之地,每面各开二门,共有八门。
宋老头身子骨还结实着,本用不着人搀着。现在倒是一只手搭在宋雪怜的肥胖的肩上,脸上尽是欣喜之意。
珍宝这东西,得细瞧,固然聚宝斋在东市名声不错,不过也少有人早晨上门看货买货的。以是本年十岁的,长得机警敬爱的宋雪怜天一黑。便是帮着宋老头关了门,勤奋的清算了摆在内里的那些珍惜玩意儿,搀着宋老头往楼上走去。
可你不一样,你还小,聚宝斋外的天下那么大,该见地的东西还多着呢,你要记着,你这个年纪,最应当怕的就是死,死了那就甚么都没了。”
聚宝斋位于东市东南角第二家店铺,二十几年的老店,中间是一家笔斋和一家琵琶行,一入夜,皆是关门打烊了。
街坊没少在背后嚼舌头,说他赚了万两银子又有甚么用,难不成还能带到地下去不成。
宋雪怜听此微微一愣,稚嫩的脸上暴露了几分迷惑之色,有些不解地问道:“爷爷,您说做这一行,最首要的就是信誉,照您这话,这白玉碗不是真的,岂不是骗了周老爷了。”
宋老头没有子嗣,并且有些抠门,常日里不如何说话,也不喜好和人交友,一间聚宝斋,除了几个常客,常日里都是冷冷僻清的。
“爷爷,您常说富不漏财,如果您不筹算卖这白玉碗。为何又要把动静放出去呢,岂不是招人惦记了。”宋雪怜小脸上眉头皱在一起,这两年在聚宝斋吃饱穿暖,现在固然还是有些肥胖,不过已经不是两年前阿谁皮包骨的黑肥大乞儿了,反倒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。模样非常敬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