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仲秋服了药丸,又是将身材上的几处伤口简朴措置了一下,这才看着徐明远笑道:“小子,你就是那陈瞎子比来新找的阿谁徐明远吧。”
侧身站到了一颗巨石以后,庞仲秋手里的剑还是搁在徐明远的脖子上,一把拔出腰间的匕首,丢在一旁,从怀里取出了两个小瓷瓶。一个往腰间的伤口上倒了些红色粉末,另一个则是倒出了一把墨玄色的药丸,直接吞了下去。
“不过,既然我都分开了,他还呆着做甚么呢,难不成他还真想让云台司都按着他的意义来?”庞仲秋冷声笑道,低头看向了徐明远,眼中杀意愈发浓烈,“只要杀了你,陈瞎子可没时候再去找甚么交班人了。”
庞仲秋看了一眼老雷之前站着的墙头,此时却没了人影,又是向前走了一步,背靠着巨石,看着徐明远有些玩味道:“徐小子,你觉得老夫在云台司呆了二十五年,就真的一点背工都没有?
接连不竭的弓弦声停下了,庞仲秋的威胁,还是让老雷踌躇了。
庞仲秋没有理睬徐明远的话,自顾自说道:“陈瞎子的运气可真是一向不错呢,当年姓徐那小子把我们欺诈出去,让我在那破院子里一呆就是二十五年,现在一脚把我踢开了,还得让我去死。
徐明远微微抬头,也是嘲笑道:“本就是做画蛇添足之事,不过杨啸为你卖力,你又为何要将他骗到长安来杀掉。杀了他以后再假装他杀,手腕也不见得如何高超吧。”
如果让庞仲秋规复了一些,能够疏忽老雷的奔雷箭的话,那他们这些人质可就没有效处了。
庞仲秋奸笑着提剑,看来他已经规复地差未几了,起码是有自傲挡住老雷的箭了。
徐明远看着庞仲秋,内心策画着该如何化解胸口的气闷,一边说道:“不错,恰是鄙人。”
这是徐明远第一次离灭亡这么近,将存亡置于别人的手中,这类感受还真是不爽呢。
这三天让你们杀我,只要过了这三天,这天下之大我那边不能去,又那里还要持续龟缩于这座府邸当中。你不会连这都不晓得吧?”
“他算是死在他本技艺里的,不过真说是死在我们手里,也没错。”徐明远沉默了一会,应道。
庞仲秋冷然笑道:“陈瞎子不总说那小子短长吗,我就杀了他,那就短长不起来了。不过我杀了他最对劲的后辈,也杀了我本来想将玄武房传给的杨啸,这不是两清了吗?没想到陈瞎子的襟怀还是一如既往的小。”
身上扎着三根羽箭,腰间还扎着一把匕首的庞仲秋,仍然没有死去,乃至握着银色长剑的手都不失稳定,安闲不迫地搁在了徐明远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