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肥硕的李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川先一眼,伸手接过那张急令,回身看着世人,朗声道:“本日所放之文榜,有人告发上榜之人中,门生徐明远出院时候太短,不符院试前提,经提督学政大人查验,已确认此事为实,特此革去此人之名,不计入此次院试生员之列。厥后名次各前推一名,特补院试第十一名何权峰为第十名。”
李川先点了点头,像是点评般说道:“胸怀广漠,前程无穷。”
文榜已发,诸生也是晓得上榜之人的名次,固然这成果出乎了世人所料,让很多人有些尴尬,不过既然成果已出,世人也只能面对。
李川先和徐明远说了两句,正想拜别,各富户小厮瞅准机遇就要簇拥而上,诸生也是想要散去之时,一名身着绿袍官服,有些肥硕的官员手里攥着一张纸,提着前襟急仓促的从书院中走出。两名捕快在前边高喊着让行,世人分开一条小道让三人出去,看着三人走到了李川先身前。
四人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之上,在世人眼中比天上的骄阳还要刺眼。
李川先走到白墙边,也是看到了站在墙边树荫下的徐明远,不由多看了他一眼。他对徐明远印象深切,特别是第二场考完策论,当晚看了徐明远的试卷以后,更是惊为天人。
不过既然文榜已发,那徐明远的榜首之位便无可摆荡,除非是剑南道提督学政亲身命令,不然便是蜀州刺史也无权干与院试的名次。但是这文榜但是提督学政亲身过目以火线才公布的,现在又如何能够命令取消呢。
诸生眼中院试的笑柄,二十五年来第一个在院试上睡觉的门生,最不成能得榜首的徐明远,竟然真的成了榜首,不知惊掉了多少下巴,不知羞红了多少人的颜面。
李川先放动手,看着面前的肥硕官员沉声诘责道:“赵大人,学政大人此令何意?文榜之名,又岂可朝令夕改?”
白墨楼看着那文榜之上排在一二的两个名字,竟是极其罕见笑了,不是嘲笑,不是耻笑,是真的笑,笑的很高兴。
诸多声音当中,一道杀猪般的声响最为刺耳:“榜首!榜首真的是远哥你!哈!哈……哈,笑死我了!”
“你俩真当本身是当朝宰相了呢。”曾清怡白眼道。
白墨楼微微一愣,然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:“如果能拿了院试第一后连中三元,这天下读书人可当第一人。”
场中世人又是温馨了刹时,顿时一片哗然,未上榜者捶胸顿足,痛哭流涕,上榜者也有欣喜若狂,嚎啕大哭者,而更多的倒是惊呼声和倒吸气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