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明远和周斌杰站在城门口，看着马车和车队消逝在视野当中，才是回身进了蜀州城。
徐明远坐在石阶上，吐了几口长气，悄悄抚了抚小腹，从竹箱里翻出了水囊喝了两口，笑着冲着面前的氛围说道：“你们三位就安生投胎去吧，死在你们刀下的冤魂应当也很多了吧，就当我给他们报仇了，江湖路不平，自有人来踏，本身不留一线，莫怪别人不包涵。”
“柳婶待我也可好了呢，就是玲玲那小丫头只念叨着你好，我送的文房四宝丢一旁，只用你送的。”周斌杰有些委曲地说道。
“不管是论才学还是看脸，那小女人的目光都很普通。”白墨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，轻描淡写道。
一旁等候这放榜的墨客和小厮也是被这边的景象吸引过来了，归正等着无聊，先看场好戏倒也不错。
徐明远的目光在人群里找的是那赵庆亮和冯瑞，那日乡试考完他让二人本日来此，也不知二人是否记在内心了。
……
“要不你们打一场吧，我和明远就看着，谁也不帮。”白哲修还嫌不敷乱，笑言道。
本来周斌杰还想留徐明远在忘忧筑里过夜，再找个花魁帮他暖床，已经有些含混的徐明远却对峙要归去，以是周斌杰只能叮咛黑子把徐明远用马车载归去。
那黑子有些担忧地看着徐明远的背影，不过想到之前在忘忧筑徐明远提剑杀河朔三雄的事情，又是可贵地笑了笑，上了马车一拉马缰，调转了方向向着蜀州城而去。
“你倒是故意了。”徐明远笑了笑道，周斌杰肯照顾郭采玲他们一家，天然是他情愿看到的。
徐明远侧耳听了一会，他们所说之人一个都没传闻过，也就不再听了，转而在人群里打量起来。
……
徐明远吃了早餐，快步走到衙门口，也是被面前的步地给吓到了。
一个月后，乡试放榜之日终究到了，隆冬转眼入了秋，路旁的桂花都有了点点黄花装点枝头，芳香劈面。
徐明远垫脚尖看了看，便是断了往内里挤的动机，归正这榜一放出来，站在内里的人定会有人忍不住大声念出来，还不如就在外边等着听。
乡试放榜比起院试放榜就不知热烈了多少，放榜的衙门口已是被各色墨客围得水泄不通，若不是有两队捕快拦着，恐怕本日要进衙门的官老爷都得从侧门进了。
和徐明远同站在树下的两个墨客见那几人来意不善，赶紧快步走了出去，有些怜悯地看着被围在树下的徐明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