驴车离了剑门关,一向坐在车厢当中的齐浩波掀了车帘坐到了车辕上,以他现在的这副妆容,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人,凭着画像多数认不出他来。
束开端发,换上青衫的齐浩波倒像是漂亮墨客,不像甚么杀人不眨眼之人,依托着车厢壁,一边啃着细粮饼,一边笑着说道:“你是不是常常被追杀啊,这些事看你不像第一次做了。”
身后本就跟了半座江湖,现在连官府也在设卡拦道了,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那头领看了一眼身边官兵手里的图纸,让开了门路,点了点头道:“你们能够畴昔了,离此地三十里外有个小镇,能够到镇上买些药,此去长安,路途还远着呢。”
“追杀不常有,常常被追倒是真的。”徐明远说道,把有些染红的布放到了暗格里,倒了些水洗了洗手,也是拿了个细粮饼靠着车厢壁啃了起来。
齐浩波眼睛不由睁大了几分,看徐明远的模样又不像哄人的,想了想才是说道:“那你就给我讲讲南诏如何吧,南诏你可去过?”
第二日朝晨,天刚蒙蒙亮,徐明远已是睁眼翻身坐了起来。躺在一旁的齐浩波亦是展开了眼睛,扶着车厢坐起家来。
箭楼下的通道两侧此时也是站着十数名流卒,只是和以往分歧,本日这些官兵并没直接放行,而是一一查抄了那些商户的边幅,乃至连货箱都细心翻找了,像是在找甚么人普通。
徐明远扭头看着身边的齐浩波,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道:“你不会真把青城剑派掌门令媛给强上了吧?”
举人固然不能被授予官职,不过谁也保不齐人家就考个进士返来呢,以是浅显人对于举人都会客气几分。
实在齐浩波的去处除了昨日阿谁杀手,晓得的人应当未几,另有很多江湖人在蜀州四周找寻,而这一队江湖人恐怕也只是想在这蜀道之上碰碰运气罢了,以他们这点气力,那里争得过青城剑派。
半个时候后,内里垂垂喧闹起来,徐明远掀帘一看,沉重的关门缓缓翻开,最前面的那些骑马的江湖人在城下的士卒查抄了以后,已是抢先出了关,骑马而去。
齐浩波倒是听得津津有味,不时还皱眉思考,提一些题目。能答复的徐明远都一一解答,实在不晓得的也只能作罢。
见齐浩波这般模样,徐明远也是放心下来了,他本来另有些担忧这些官兵找的是齐浩波,不过齐浩波这易容术固然有些粗糙,却也还算得上精美,只要不是近身细心检察,恐怕是看不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