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如何说?她头上的伤严峻吗?”
上官静雅灵巧的说道,悄悄的拽着太后的袖子撒娇,非常娇俏敬爱的模样,逗得太后的表情好了很多。
“莫非是你们在骗哀家?”
他颤抖的手抚上冰冷的药膏,缓缓的涂在了背后阿谁深深的伤口上,又从打扮台上拿过纱布,剪成布条,顾恤的手划过容妍温润如玉般的肌肤,细细的帮她包扎好了,万分顾恤的帮她穿好衣服,谨慎翼翼的避过了她的伤口,将她搂在怀里,收回沉重的一声感喟,幽幽的说道:“容妍,我至心想要娶你为妻,不要再回绝我了好吗?凝霜的事情我会处理的,绝情蛊的事情我也会处理。”
“叔叔返来了吗?”
长着老茧的苗条的手指握着温热的茶杯,将热茶喝了下去,身材的暖意才又垂垂的返来了,冷硬安静的周尉寒规复了昔日的模样。
周尉酷寒硬的唇角扯出了一个苦涩的弧度,“既然你都晓得了,我也没有甚么好坦白你的了。现在的皇后,实在是我娘的贴身侍女,之前靖阳侯管家的女儿,和我娘情同姐妹,一起练字学画,操琴下棋,她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管家的女儿从小陪着我娘一起长大,形影不离,我娘被选为皇后,她作为娘亲的陪嫁丫环也进宫了,寸步不离的服侍在娘亲的身边,深得娘亲的信赖。却没想到,最后,竟然是她结合靖阳侯端木义给了我娘最致命的打击,在皇上微服私访下江南的时候,他们将我娘亲殛毙了,而阿谁贴身的丫环,顶替了我娘的身份,当上了母范天下的皇后,你说好笑不成笑?上官铭卓是端木义的儿子,端木义是我娘亲同父异母的哥哥,两人的面貌都随了我爷爷,我和上官铭卓长得相像又有甚么奇特的?”
容妍沉默了,她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了那块带血的丝帕,另有泛着赤色的羊脂玉镯,南海珍珠,和翡翠戒指,递在周尉寒的面前,“我想,这些应当都是你娘亲的东西,交给你保管吧。”
“太医说姐姐没甚么大碍,只是被砸昏了头,受了一些皮肉伤,皇奶奶您放心,静雅必然会好好照顾姐姐的。”
她身上的衣服被刀子割得破了好几处,破布贴在身上黏糊糊的,很不舒畅,这个时候却顾不得这么多了,两人沿着荒废的巷子缓慢的走着,好不轻易走到了雅馨苑。
周尉寒浑身如置冰窖,那种冷从他的脚底窜上来,顺着血液流遍了他的满身,冷得他几近要生硬了,那些埋没在心底最深处的奥妙,那些最疼痛不堪的回想,再一次清楚的闪现在他的脑海中,赤色,汪洋的赤色,包抄着护着他出逃的人,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