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千里追到海城,只为见清儿一面,再视机救他们出樊笼,安晓得会是这般模样?
镇北将军府被抄,李铭远被判斩立决,妻儿被放逐海城……
见钱婆子踌躇,他扫了一眼长顺,长顺极有眼色得往钱婆子手里塞了一张百两银票。“有劳总事,事成以后我家公子必有重谢。”
旧事亦已,他无法长叹。还是想一想如何将伯母和清儿救出去,清儿虽痴傻,他还是会迎她进门,不能给她正妻的职位,平妻的名份想来她和家里都应当能接管。只要有了他的心疼,今后的日子定能保她母女衣食无忧,想来她应当不会回绝吧?
又独安闲房中安定的半晌的心境,才对着门口道:“长顺,再把那婆子唤来!”
“多谢小哥儿!”钱婆子陪着笑容,暗自腹诽不过是个主子倒比公子还要狂上三分,呸!
也不至于……
侯歪嘴,留不得!不过第一要紧得就是见到清儿,压服伯母与他回都城……
“来到驿馆时已然傻了,传闻是在路上得了重伤害,烧坏了脑筋……”钱婆子缓慢地瞥了眼,“她也是命大!到驿馆后又大病了一场……又见不得大夫,病得只剩下一口气,谁曾想她竟又活返来了。只可惜,痴傻却一向不见好。”
陈家树眼皮都没抬一下,“可知李氏的女儿是因何痴傻?可曾找大夫看过?”
点着了陈家树的肝火,钱婆子更加志力。“侯总管还受了驿丞大人的二十棍,在床上躺了近两个月,还被警告不得招惹李氏母女。谁知他色胆包天,伤好了没有半年,竟又起歹心……”
陈家树一挑眉,眼睛盯着她,等着听她连着讲。
银票虽说进了她的口袋,却又觉有些扎手。想到成绩陈公子的功德,怕是要让夫人晓得,不然……被侯歪嘴抓到错处告她的黑状,没准丢鸡不成,反舍把米。想到此,她一回身奔了内院吴氏的院子。
“他又做了何事?”气红着脸,陈家树咬着牙关问道。
钱婆子有些吞吞吐吐,“详细得倒是没人看到,不过……”
若当初不是他对峙游历山川,增见地,以利今后宦途,保一方百姓无忧。可曾想,他离都城,会突变了天?
“现在她们母女在那边,可便利一见?”想到此,他恨不能立即见到清儿。想见,却又怕见倒,怕现在清儿的模样粉碎畴前的夸姣。清儿是贰心上念念未曾健忘的女子,可……
听闻李氏未曾受辱,陈家树的心才定下来,可一想到阿谁不知所谓的破总管竟对本身的岳母有非分之想,不觉浑身披发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