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葙顿足,“贡院四周有家叫文福记的笔墨铺子,掌柜姓赵,有信送到那边就成。”
宋青葙含笑,“王劲跟玉娘的事儿,我本就没筹算劝止,倒是公子,听着像是个明白人,如何说话也藏一半露一半?”
“没想到兄弟竟是个多情的种子,”丁骏感慨不已,拍拍胸脯道:“这不算甚么,都包在哥哥身上。不过可得说好了,结婚后那丫头可得归我,兄弟不能美人在怀就忘了哥哥。”
郑德显眼眸一亮,“凌郎的意义是……”
丁骏懊丧不已,“尝个屁,三四百两的银子砸下去,就摸了两动手,不过……值!”
千玉有事乞假没下台,丁骏正无聊,两只眼睛四周转悠着想找点乐子,瞧见郑德显,就乐呵呵地跟他到了摘星楼。
宋青葙深吸口气,指腹摩擦着纸卷,极力安静地说:“公子既然找上我了,又何必卖关子?”
声音更低,几不成闻。
此时现在,下洼子。
郑德显不说话,先斟满两杯酒,笑呵呵地端起一杯抿了口,“天然是大功德。”酒杯一放,夹了块卤牛肉细细嚼了,问:“哥哥近些日子总在千家班听戏,这千家班是戏好还是人好?”
凌云轻笑,“我也是戏文唱多了,俄然想出来的主张。之前走街串巷搭戏台的时候,这类才子才子的戏码最受欢迎。三郎,你跟宋女人就是一对薄命鸳鸯,郎有情妾成心,苦于贩子流言与爹娘压力而劳燕分飞两地相思……这出戏唱出来,任是再无情的人也会被你们的情义打动,到时候再有个知情识相的人点拨几句,五爷一点头,三郎跟宋女人的事不就成了?就五爷的身份职位,谁敢拨他的面子?”
远山与近石这两天得了个差事,就是找卖磕花饽饽的点心铺子,并且大爷还特地指了然,别的处所的不要,单要演乐胡同的。
回到西配房,宋青葙将手里的纸卷往桌上猛力一拍,震得杯盏叮当作响,“无耻!卑鄙!”
郑德显考虑会,“如何把戏唱到五爷跟前去?千家班又不像德云社,凡是红白丧事就少不了,五爷管着教坊司,好听的曲儿听很多了,能看上这个草台班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