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葙无语,是他被人笑话好不好?
玉兰当仁不让先亮开嗓子,唱了段《闺门怨》,固然没有檀板尺八等乐器烘托,可她功底好,就是清唱,也把深闺女子思念心上人的情思纠结唱得入木三分委宛幽怨。
跟着她的举手投足,铜钱碎银就跟落雨似的哗哗往她面前的瓷罐里掉。
至于褚先生,早就是名震京都的人物,虽说见过他本人的人未几,可传闻过他名头的人的确太多了。
玉兰朗声道:“为着褚先生,有甚么不敢来的?”不亏是唱曲的,声线亮且美好,短短一句话,跟念白似的,顿挫顿挫极其好听。
右边那人穿天青色素绸长衫,朴素沉稳,惟腰间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,令人一望而不敢小觑,倒是杨靖康。
杨靖康有顷刻失神,此人虽没暴露容颜,可观其风韵,已是无人能及,也不知她的边幅该是多么倾国倾城?
积水潭碧波如洗,满塘荷花开得正盛,粉嫩的花瓣上滚着晶莹的露水,看上去鲜艳欲滴。轻风带着湖水的风凉和荷花的芳香劈面吹来,让民气旷神怡。
宋青葙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秦镇腰际,头靠在他胸前,深吸了口气,半嗔半羞地说:“人家都睡了,被你吵醒。”声音里,实足的娇气与委曲。
还特地歇在得月楼没有回府……
珍珠也不甘逞强,扭动着腰肢道:“要能跟褚先生一度*,我不但一分银子不要,就是倒贴也心甘甘心。”
女子轻声问侍女,“玉兰姐姐跟珍珠姐姐她们到了么?”声音若珠落玉盘,清脆动听。
这一刻,心奇特地变得安宁而满足。
茶是君山银针,香气狷介;酒是洞庭□□,味醇甘爽;点心是良木的攒盒,清雅精美。
分开不过几个时候,她已经想他了。
底下七嘴八舌的拥戴声,“没错,倒贴银子也情愿。”
未及杨靖康反应过来,中间一看热烈的虬髯大汉粗声粗气地嚷道:“到底是京都,甚么新奇事都有。俺之前就晓得嫖~客当街砸银子抢婊~子,还头一遭见到这婊~子把嫖~客当彩头,到底是谁嫖谁啊?真开了眼咧。”
别说你们不晓得,不晓得的话,就乖乖当场躺倒,接管奖惩~
直到闻声他的声音,她才反应过来,她是想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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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,叮咛小厮将亭子里的什物都清算起来,筹办悄没声地分开。
难怪早上她说要住七八天时,他涓滴没有踌躇,本来打得是这个主张。
侍女应道:“说是巳正在此见面,想必这就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