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迟早要出嫁,出嫁后就是别人家的人。这两人倒是在镇儿眼皮子底下,我见见,内心有个数。镇儿媳妇替镇儿筹算得全面,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能甚么都不管。”
满月礼不比洗三礼,洗三只请远亲,满月倒是亲戚朋友都要请。
厥后,陈姨娘生了个儿子,又生了个儿子,又生了个女儿。
等宋青葙将穿堂安插好,把嫁奁从旧库房搬到新库房,钟琳儿子的满月到了。
白香不紧不慢地应道:“甚么时候能在我部下走五十招再说。”
宋青葙四下瞧了瞧很对劲,对千玉道:“西次间放架屏风,屏风后放张软榻,榻边设张长案,摆上文房四宝。屏风前面,正中摆张方木桌和两把官帽椅,靠墙各放四把官帽椅。就用黑檀木的,看着持重。耳房你看着办。”
西兰送走两人,回到屋里,问道:“夫人不见蜜斯,如何倒见了两位爷?”
她抱着秦镇,淡淡地说:“我不管这些,你本身看着办。”
白香也记得,结婚那天,大红喜烛的辉映下,她裸着身子躺在床上,清平侯眼中的冷傲。
白香笑笑,“老二连门都没入,老三倒是入了门,可惜没好好教诲,白瞎了天生的资质。”
千玉略一揣摩内心有了数,便道:“靠墙围一圈椅子,间或隔着矮几,中间置茶炉,墙上挂两幅字。”
西兰曲膝送客,“两位爷请回吧。”
白香冷冷地对浑身金线的秦铭说了句,“俗气”,又转向秦钧。
秦镇感慨道:“之前跟祖母住的时候,二弟三弟常去找我玩,我实在很情愿跟他们一起打闹,可又怕娘悲伤,他们找我十次,我只肯应一两次……前天娘给我一瓶伤药,我晓得是给三弟的……娘不活力我跟三弟他们来往。”
秦镇却不太高兴,因住得逼仄,加上白香听力极好,秦镇夜里不能畅快,内心便有些发不出的郁气。
白香愣了半晌,淡淡道:“你们不嫌挤,就过来。”
万晋朝承平久了,五虎帐的兵士都有些懒惰,练习经常常摆个花架子。秦钧倒是动真格的,每天拉动部下的兵士当陪练,不打到他们爬不起来不算完,兵士哀声感喟苦不堪言。
秦钧在五虎帐跟兵士对打,回家后就来找秦镇,央着秦镇陪他过招。
白香记得八十里路,两人足足走了一个多时候,不说话,只是笑。
秦家三兄弟中,秦镇肖似白香,秦铭像陈姨娘,唯独秦钧不管是面貌还是神情都像极了年青期间的清平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