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笄礼中,有司卖力托着发簪、梳子、发笄等物,凡是由家里的姐妹担负。赞者则是正宾的助手,凡是由及笄者的老友担负,赞者职位越高,及笄者越有面子。
大舅母撇了眼新月没说话,大表嫂却笑了笑,“这个丫环很斑斓。”
一弯残月孤零零地挂在天涯,借着暗淡的月色,秦镇看到两道黑影正翻过院墙,一跃而下。
老夫人实在是爱热烈的,但想最后拿一把逼着宋青葙亲身来请,一听碧柳的话,想到秦家的脸面,遂半推半当场上了轿。
宋青葙悄声道:“有陈姨娘点拨着,不会太离谱。陈姨娘才真恰是个明白人,每天除了礼佛就是做针线,半点俗事不管,也不东跑西颠地现眼。这二十多年来,硬是没出过一次头,没争过半点宠。两个儿子也本分,不卑不亢的,半点不胡涂,就是不晓得今后娶了亲会如何。”
钟琳便笑,“实在丁九娘要没订婚,嫁到你们府上倒不错,她是本性子软的,指定不给你添堵。”
宋青葙黯然点头,猛地又想起一件事来,禁不住咬紧了下唇。
钟琳如有所思地看她一眼,抬高声音,“我家大哥拘着嫂子不让她回娘家了。”
宋青葙实话实说,“刚进门总得装几天小媳妇做做模样,现在摸清了情势,就本相毕露了。再说,不是有你在背后给我撑腰吗?”
窗外,萧瑟的秋风呼呼地刮,有枯叶簌簌落地的声音。
申初,来宾散尽,秦钰对着神情怠倦的宋青葙端端方正地行个福礼,“多谢嫂子全面,让嫂子受累了。”
远山嘟哝着,“大爷叮咛送过来的。”
宋青葙扳着脸进屋持续垂手站在炕边等着。
秦钰赔笑,坐在她中间,聊起花花草草的事。
及笄礼照宋青葙的打算按部就班地结束,来宾用了顿平淡却别具匠心的午餐。饭后,大表嫂早早就大表哥接归去了。
老夫人叹口气,“你如何跟慧真一样,到处为她说话,她到底那里好了,论模样,不如钰儿,论操行,还不如西跨院那位,起码人家没闹出丑闻来……这儿子也是,孙子也是,没一个按着端方来的?”
其他的人,有爱热烈的围在湖边垂钓赏景,有喜温馨的则在亭子里喝茶对弈。
老夫人沉默会,“哗哗”翻起了经籍。
宋青葙给碧柳使个眼色。碧柳心知肚明,提着裙子急步往瑞萱堂赶。
宋青葙讶异地跟碧柳对视一眼,跟在魏妈妈前面走了出来。
时候:停止到周日中午12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