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口气,沉声唤碧柳摆饭。
秦镇内心软得像水,拦腰将她抱在怀里,谨慎地往外走。颠末宋修远身边时,宋青葙悄悄说了声,“等一下,我有话对二哥说。”
宋青葙斜睨着秦镇对劲地笑,少顷,俯在他胸前,低低叹一声,“你真傻!”
章安风俗性地爬到树杈上,探头看看,对宋修远伸出了三根手指头。
宋青葙聪明,可她的聪明在于能认清男人的心,也认清本身的心。秦镇既然对她情有独钟,她也情愿用一样的至心来互换。
宋青葙坐正身子,将头发打散,以指作梳,绾了个低髻。秦镇抬手将珠簪戴上。
宋青葙温婉一笑,“我晓得二哥对我好。只是我已经嫁了人,出嫁从夫,理应听世子爷的。再说二哥另有大事要做,别因为我们的原因拖累你……二哥两年多没有消息,之前总怕二哥出事。现在晓得二哥身材安康,我也放心了,再没有遗憾之处。”再笑笑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秦镇刚想出来,又停下脚步,冷冷道:“看在三娘的面子,昨夜之事我不究查。不过,丑话说在前头,事可一不成二,如有下次,我不会杀你们,但绝对会让你们生不如死。”
秦钧“切”一声,“这是二哥的设法吧?”
秦镇的视野一下子就落在宋青葙的腕间。
秦镇取出棉帕,和顺地拭去她额角的汗珠,轻唤:“阿青,醒醒,醒醒,是做恶梦了?”
“没有,”秦镇揽住她,“就父亲以及我们几个晓得。我让碧柳奉告下人,说你不舒畅,不准人打搅,有事奉告秋绫就行。”
秦镇松开她,自怀里取出那两支式样简朴,簪头用紫色的东珠镶成丁香花的珠簪,“在这里,我替你收着了。”
秦镇悄悄拍着她的后背,不住嘴地安抚,“阿青,是我,没事了……我不走,不会抛下你,不会不管你。”
“我也是,怕你不要我了。”宋青葙呢喃着回应,双手攀在他的肩头,泪水不自发地顺着脸颊渐渐滴下来,滑入口中,又苦又涩。
宋青葙抬头看着秦镇,他的脸庞刚硬,眉毛粗浓,眼底有着较着的青色,眸光却和顺通俗,包含着无穷情义。这张脸,看上去有点凶,却让她心安,让她眷恋。
秦镇耳朵好使,听到他们的窃保私语,冷冷地扫畴昔,“回府!”
秦镇发笑,女人都是这么爱美,刚回过神就担忧留疤的题目?
宋青葙怔怔地看着他,怯怯道:“我一时昏了头,没想那么多,就是感觉二哥若真要我们和离,我能够就活不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