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出来,她已经脱下出门见客的广袖褙子,换上了家常穿的天水碧小袄。
秦镇笑道:“不会,聘礼嫁奁天然改由父亲筹办。”
饭早就做好了,碧柳见他们正筹议事情便没打搅,此时听到呼唤,仓猝跟新月两人把饭菜端了过来。
宋青葙笑道:“这还不算零头,零头我都抹去了,别的mm及笄礼摆得席面花了六十二两也没算在内里,就当我给mm做面子。明儿世子爷拿着账单跟父亲要银子吧?”
铺子有八间,掌柜的都是之前曾经跟从父亲的卫士,因为受过伤无觉得生,父亲就开了这些铺子,让他们谋个生存。
秦镇百思不得其解,宋青葙刚从诚意伯府返来时还笑盈盈的,如何算完账就拉下脸了。
没多久,秦镇返来,见屋里没亮灯,便放轻了步子,悄没声地走到床前,先是双手合在一处搓了搓,又翻开帘子将手探出来,抚在宋青葙额前。
嫁到秦家四个多月,秦镇这小我她看得清楚,秦家的事,她也看得清楚。
宋青葙正色道:“我记得世子爷把得月楼跟凤栖写在我嫁奁票据上了,世子爷是想用我的嫁奁养着全部家?”
宋青葙又问道:“mm出嫁好说,最多给她几件添妆的金饰,也就五六十两银子的事。如果三弟的事顺利的话,没准年底能订婚,来岁就结婚了,到时得加盖屋子,粉刷墙壁,他们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也得修整修整,没有三四百的银子下不来,这笔钱是如何出法?对了,我们结婚时,补葺望海堂的银子是谁出的?”
当然这些都是小钱,不过几百两银子。可比来一个月,除了田庄的出产外,他们还在内里买了上千石的米面,花了好几千银子,都是用的良木跟凤栖的红利。
收益不大,勉强能回本。
秦镇吃得是味同爵蜡,好几次想给她夹菜,可看着她拒人千里的神情,只得作罢。
秦镇刚进屋时心急没重视,此时静下心来就听出她呼吸的分歧来。她睡着的时候,气味颀长陡峭,一呼一吸很规律。而现在……清楚时急时缓,在憋着气。
这才半年,她长高了,也长肉了。
田庄也是如此,父亲将无家无业的兵士安设在那边,出产也是有限,年景好,能有几千两银子,年景不好,也就几百两。倒是能时不时送些应时的菜蔬野味来。
宋青葙续道:“乔静既是嫡女,又比乔五年纪大,她都没说亲,乔五想必也没有。若乔五是庶出,这就好办了,找个身份高的媒人从中一说合,估计□□不离十。若乔五是嫡出,那就更好办,世子爷只需问三弟一句话,有了那句话,根基上就成了。”